nbsp; 施于飞摇头叹道:“是啊,可这等人物,纵观岁月长河也难寻得一二。纵使出现,也未必是我烛教人众。”
两人正说间。楚柳清眉头轻挑,望向竹林道中。李仙姗姗来迟,已追到清心居外,见到“清心居”石碑,便既停步等候,琢磨追进宅居,难免过犹不及。便朝后退开,沿道路离开数里,在远处等候。
楚柳清挑眉说道:“是那小子。”
施于飞怪道:“他怎来了?”严浩拱手道:“施总使、柳清姑娘,前阵子此子与我设立赌约。今日已到约定之期,他到阁中寻我。”
“我怕耽搁时间,便不理会。不想他倒锲而不舍,竟寻到此处。”
楚柳清说道:“那你去赶走罢。”
施于飞说道:“且慢。此子既敢追寻来,或许能有些把握?”
楚柳清摇头轻笑道:“我看枉然。”施于飞说道:“柳清姑娘闲居此处,想来无甚趣事。不妨唤他进来,既是赌约,便容他表现。倘若丢人现眼,我再轰赶而出?”
楚柳清柳眉微蹙,淡淡点头道:“也成。”
严浩提炁喊道:“外头的小子,你进来罢。”
周遭竹叶沙沙震响,如同波浪般自近传远,竟荡出数里距离。足见严浩内炁雄浑,楚柳清却暗摇头,这震响固然彰显不俗内炁,但已败露武道不精,炁运松散的弊处。她知严浩精通五行,不多苛求,但未免低看两分。
李仙进到居所,将景收归眼底,暗道一声“好一清新雅居!”,朝施于飞、严浩、楚柳清一一拱手问好。问道“楚柳清”时,因不知其姓名来历,不禁微微顿住。
施于飞面含微笑,准备引荐介绍。楚柳清淡淡道:“施总使,我的姓名,便不需无关人众知晓。”
李仙心想:“这女子想必是位高傲厉害人物,对我甚是蔑视。也罢.我这无名小厮,本也不敢奢求旁人看重。”始终保持礼度。
严浩明知故问道:“花无错,你寻来何事?”
李仙说道:“弟子记得副总使的赌约,时刻警醒,不敢耽搁,迷迷糊糊间便追到此处,倘若打搅诸位大人商谈,弟子这便告退,还望副使、总使勿怪。”他知严浩既然让他进屋,赌约之事已成八成。
严浩说道:“昔日赌约,我已当做戏言,本不愿深究。你既得残魍枪,不该浮夸焦躁,更该沉心奋练。你纵使不得要法,本也无事发生。但今日你却偏偏寻来了。”
“既然如此,你这般看重,我便也不当儿戏,既是赌约…便该存在赏罚。你若赌胜,我教你五行奇遁。你若赌输,也该有惩罚。你且说说,这惩罚是什么?”
“若是怕了,或自认学艺未精,现在退出。我可当没发生过。此事不需感到羞燥,残魍枪性质特殊,多少长老人物,都未能修出端倪。”
李仙沉吟片刻,知道严浩对五行奇遁,周身绝学极是自傲,这时的惩罚,该说得极重,否则便是小觑五行奇遁,有空手套白狼嫌疑,这等小聪明耍不得。他严肃说道:“弟子愿以性命为筹码。”
严浩一愕,见李仙求学之意真切诚恳,想起其出身卑贱,机会难得,性命相搏,倒值得倾佩,恼意稍淡,再说道:“我要你性命作甚,你或死或活,难道对我有用处吗?这样罢.你若输了,便听我调遣三十载。”
李仙爽快说道:“好!”
楚柳清微起兴趣,饮茶时美眸端详李仙,诧异李仙面容英俊,既颇为罕见,想道:“此子有些修为,草莽出身,魄力这方面,定是具备的。可惜不知轻重厉害,他自认为在残魍枪中,取得分毫造诣。却不知只是照虎画猫,误入歧途而不自知。天底下高深武学,岂是一泥腿子,月余功夫便能琢磨出门道的?”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