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说道:“郝姑娘有何指教,你请直接言明罢。”
李仙暗觉不妙,隐隐危急笼罩。镇定心绪之余,又好奇想道:“这些花笼门长老人物,称呼这女子是‘郝姑娘’。这称呼倒甚奇特,难道他们不是同门吗?”
郝青蛇说道:“小可,你出来吧。”
曾小可浑身缠满白锻,伤势甚重,但即使用药疗敷,静养调息,伤势自可痊愈。郝青蛇说道:“我家徒儿,参加你等盛会。这面子我已给足,你等不知好歹,欺她是女子,便这般伤她。这事需要给我说法。”
叶乘听出郝青蛇此行,意指花无错。他心想:“这花无错若按性情,实不合我花笼门。但确是难得人才。且这女人出手全无分寸,若不加阻止,实难预料。”泛起爱才之心,说道:
“擂台打斗,难免伤亡。事后追究,未免有失得体。”
郝青蛇冷笑道:“得体?我与你等花贼,何须说甚得体。”
严浩亦道:“令徒既参盛会,她亦打死数人。岂不见旁人寻她追究?”
郝青蛇说道:“我徒继我衣钵,倘若不能打死人,我反倒会责骂她。我徒胜之光明,他等死便死了,若敢追究,我便再送他们上路。岂不容易?”
严浩面色铁青。叶乘说道:“令徒虽然厉害,武人斗招,局势瞬息万变。她胜之光明,此节败之,亦是光明。”
郝青蛇森森笑道:“不见得吧。”
叶乘说道:“我等众目睽睽,皆是见得。难道郝姑娘意在责怪我等存心偏袒吗?”
郝青蛇说道:“叶长老…你巧舌如簧。我可不是找你辩道理的。胜过我徒,必是暗施了诡异手段。这一点我不需看到,也很清楚。你们即便看到,也不清楚。难道用毒一道,你们能与我相提定论么?”
叶乘面皮抽搐,这般强词夺理,还有何话好说?郝青蛇再道:“乖徒儿…你来说吧,是谁人施展卑鄙手段,将你伤的。”曾小可指向李仙,说道:“师尊,便是此贼。我本稳胜,奈何他忽施暗招。还盼师尊严惩!还徒儿公道。”
郝青蛇饶有兴致说道:“原是你这小贼。虽夺魁位,事迹败露,小命呜呼,惨兮,惨兮。”
李仙紧皱眉头。严浩沉声道:“郝青蛇…你莫要无理取闹。我花笼门筹办盛会,此子已经夺魁。你要是杀他,我等岂不成笑话?”
郝青蛇笑道:“你等当然是笑话。哈哈哈,我听得笑了,你等又待怎样?”言罢一挥袖子,一团淡蓝色毒雾飘去。
严浩面色铁青。长老刘渔、引渡使者金世昌…均不插言,但对郝青蛇极有意见。
李仙深感危急,他知郝青蛇来势汹汹,绝不容他多言。面临强敌,虽感危急,但强自镇定。
见毒雾飘来,思拟脱困之策。毒雾看似慢实则快,不等想出完全计策,便渐渐飘来。当下脱困之策,需暂且放下,凝神应对这招。
他口吐血雾,欲用血火灼烧毒雾。这毒雾却刁钻异常,将血火尽数吞去。
郝青蛇笑道:“原是这招灼烧我徒儿皮肤。对我却无用,乖乖受死罢。”已知曾小可输的不冤。
“这毒雾名为蚀骨心脑香,它腐蚀血肉,但独独对心脑二处,具备疗愈之效。将人腐蚀而净,只残留心脏、脑识。意识尚可保留。到时我再好生炮制你。”
施于飞起身道:“青蛇,够了!收了毒雾。”
郝青蛇把玩指尖毒蛇,悠哉说道:“大总使…你可没资格命令我。”
施于飞说道:“你徒儿伤势,老夫负责。此子我甚喜欢,给我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