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点头,等着杜国璋继续说,没想到,他说到这就停下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怎么了?”谢松庭抬眸看杜国璋,见他支支吾吾的道:“皇上,皇后娘娘,不是臣吞吞吐吐,实在是审讯的结果太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
“是,皇上,从头到尾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但是,又是事实!让人不得不信!”
“闹剧?”
谢松庭静静的瞧着杜国璋,见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又道:“皇上,那几个突厥余孽,本来是想逃出上京城的,奈何上京城这些日子出入查的特别严,他们就没出去。”
“后来听城中百姓议论,说太后娘娘要来上京,他们就想着劫持了太后娘娘,逼迫皇上放他们离开。”
“他们本来计划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几个人喝了点酒,喝着喝着就吵起来了,说这个计划太窝囊,还不如杀了北陵王妃给突厥族人报仇。”
“于是,几个人就改计划了,连弓弩都是临时向猎户买的,买弓弩的时候,还因为猎户要价太高,将猎户打了一顿,那猎户还报官了,京府衙也有案底可查。”
“于是,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行了计划,所以,臣说匪夷所思!”
“那他们和北陵的护卫有无勾结?”
杜国璋轻叹一声,“回皇上,这就是更匪夷所思的地方了。”
“那个突厥人说,他在城门口探查情况的时候,见穿着北陵王府护卫衣服的人,进入上京城。”
“那人对城门口的守军说,是北陵王府的护卫,送信给皇上的,还拿出了王府令牌。”
“于是,他们就将那人劫持了,后来一番审讯,才知道他是仁宗帝的人,是想借护送王妃的机会,进上京城刺杀皇上的。”
“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们就约好了,突厥人杀太后,仁宗帝的人杀皇帝,说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就这样动手了!”
“简直就匪夷所思!”
“还有那几个护卫,确实是仁宗帝安插在北陵王府的人,但是,只有两个想造反,其余的都是被逼迫的,一路上就为反还是不反,吵了好多次。”
”到最后,快到上京城门口时,那个和突厥余孽勾结的护卫讲,上京城中也有他的人,造反肯定能成功,要是不听他号令的,造反成功后都抄家灭族。”
“于是,其他人就在那逆贼的威胁下,进了城,稀里糊涂的造反了。”
“整个事件审下来,微臣就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闹剧无疑!”
谢松庭默了默,沉声道:“可是,就是这样一场闹剧似的刺杀,竟然差点成功了,该反思的不正是我们吗?”
杜国璋一愣,忙下跪道:“皇上说的是,臣等是该好好反思。”
“通知他们,明日上朝,京畿卫统领,让他明日例行朝会!”
“是,皇上,那微臣先退下了。”
杜国璋战战兢兢的退下了,想着这几日,诸位同僚确实有些消极怠工了。
本来大家都沉浸在皇上大战妖魔鬼怪的兴奋中,没事就聚在一起瞎聊。
连带着京畿卫也不好好巡逻了,没事就往戏园子跑,听说书先生讲皇上的英明神武,连本职工作都忘了,也确实该罚。
不过,此刻的杜国璋后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皇上被人威胁的事,他也听说了,这其中牵扯道了北陵王杀妻的秘辛,之后,皇上杀了突厥可汗,将突厥灭族,说是为母报仇。
可是,杜国璋却莫名其妙的联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皇后娘娘是突厥人,那现在被灭族的是不是就是他们大虞人,想想都后怕啊。
行宫
谢松庭和温初颜一进院子,杨柳风就责备道:“你们怎么出去这么久?朝阳都饿了呢?”
“朝歌呢?”谢松庭问。
“在几位道长的院子呢,师兄也在。”
谢松庭一听这话,转身就走了,几乎是疾步去了道长的院子,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子里的大毛,正恶狠狠的盯着几个道长。
谢松庭瞬间松了一口气,总怕这几个臭道士将她的女儿掳走了。
他在门口缓了缓,整整衣衫,抬脚就进去,一进院子,立时就气炸了,只见那四个道长围坐成一圈,旁边还有师父凑热闹。
而她的宝贝闺女被围在中间,正趴在氍毹(qhu)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摆在她周边的东西。
她白嫩嫩的胖乎乎的小手伸过去,要抓这个,看到老道们哈哈大笑,她又缩回手去抓另一个,简直就是在逗他们玩。
谢松庭定睛一看,周边摆的都是那几个老道的法器,最惹眼的就是那把七星剑。
谢松庭那个气啊,这是在抓周吗?可是,她女儿才刚满月啊,这群臭道士!
谢松庭心里憋着气,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吓到宝贝闺女,只能和声和气的道,“你们在做什么?”
无尘子先笑道:“他们在抢小朝歌当徒弟,小朝歌抓到谁的法器就认谁为师父。”
无尘子说着,又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