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落千丈,被人拿到网上来回调侃,早就不要脸了。
可我不想他把沈宴州也拉进这个阵营里,沈家还是要脸面的。
为了让沈宴州死心,我冷冷道:“我要回去了,不然,我老公会着急的。”
沈宴州脸色一僵。
此刻的他,大概也分不清我是真的与顾时序旧情复燃,还只是演了一场为证明他清白的戏。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他忽然扣住我手腕,将我拉回来,犀利的目光逼视着我:“叶昭昭,同时吊着两个男人,你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吗?”
这句话仿佛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
我明知道他是故意的,用最刻薄的话试探我的底线,想看清我的真实心意。
可即便明知是试探,心口传来刀割般的钝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牵扯的疼。
我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像碎裂的玻璃,一点点剥落。
我抬起头,直视着沈宴州森寒的眼眸,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再见了,沈律师。”
打开门的瞬间,我竟然发现刚走不久的顾时序回来了。
我心脏骤然沉到谷底,甚至来不及收回脚步,他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下意识回头,沈宴州还开着门,似乎是故意让顾时序看到。
顾时序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化不开的阴云。
他的目光掠过我,又扫过我身后半开的卧室门,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生怕他在这种场合发疯。
楼下全是宾客,我不能冒这个险。
所以我压下心底的慌乱,走过去故意挽住他的胳膊,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顾时序的目光却没从沈宴州身上挪开,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弧度,道:“舅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非要对你外甥的老婆下手?”
他顿了顿,声音里的冷意更甚,“刚才在楼下,我还不计前嫌帮你澄清那些流言,你转头就把我老婆弄到房间里,这是不是太不讲道义了?”
沈宴州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迈开长腿一步步走上前。
周身的气压随着他的靠近不断下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顾时序脸上的强势也弱了下去。
直到他在距离顾时序面前停下,一字一句道:“我的确看上你老婆了。很快,我就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你找死!”
顾时序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右手猛地攥成拳头就要朝沈宴州挥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他,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警告:“顾时序,你要敢在这里闹起来,我们之前的交易就立刻结束!”
顾时序的身体僵了一下,克制了怒火。
最终,他狠狠瞪了沈宴州一眼,转而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转身就往外走。
回头的瞬间,我仿佛看见了沈宴州眼中的隐忍和心疼。
楼下宴会大厅里依旧歌舞升平,可我们谁也没有心思再停留。
顾时序的脚步又快又急,几乎是拖着我穿过走廊,一直走到停车场才停下。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我塞进车里,自己则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顾时序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侧过身逼近我,双手撑在我座椅两侧,将我困在他与座椅之间。
“叶昭昭,我前脚在楼下帮了他,你后脚就进了他房里!谎话张口就来!你对不对得起我!”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忽然想起那晚苏雅欣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淫靡的污言秽语。
我坦然地看着他,反问道:“那你呢?顾时序,你就没有对我说过谎吗?咱先不说以前那些事,就说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顾时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抹明显的心虚从眼底划过。
他抿了抿唇,终于不再揪着我和沈宴州的事不放,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良久之后,他沉声开口:“今天的事就算了。但是叶昭昭,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跟他有染,别怪我直接在媒体上戳穿你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该知道,沈家在帝都一向与官方走得近,从政的亲戚又多。你们的事一旦做实,沈宴州要付出的代价,比我大得多!”
他的话压得我喘不过气。
顾时序如今早已没了底线,自从上次我曝光了他跟苏雅欣之后,他索性就不要脸面了,成天在网上自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沈宴州不一样,他的背景、家世、名声容不得半分差池。
我不能跟一个疯子赌鱼死网破,所以我没有再跟他针锋相对,想先稳住他。
可我的退让反倒让顾时序得寸进尺。
他侧过身盯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从今天起,你和朵朵搬回顾氏庄园。既然要做戏,就得做足全套,免得功亏一篑,再把你的沈律师连累了。你说是吧?”
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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