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傻孩子,跟奶奶客气什么。”
老夫人慈爱地轻拍着我的背,道:“奶奶早就把你当成亲孙女儿了,自从你带着孩子们住在这儿,奶奶觉得,这越发像个家了。”
……
早餐后,我回到卧室。
今天是周末,我不需要上班,孩子们也不需要上幼儿园。
我一个人坐在房间,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沈宴州离开的背影。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明明答应了编辑准备写新书,也有了思路和大纲。
但因为这件事,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我索性找了个不锈钢地盆,将那枚平安符从抽屉里拿出来。
方方正正的布包上,红线绣着的“平安”二字却依旧鲜艳。
曾经,我绣好时的心情是那样满足雀跃;可此刻,这枚平安符在我手里,却重得像块烙铁。
如果不是它,我和沈宴州本可以不弄成这个样子。
我心里仿佛缠了一团乱麻,堵得我喘不过气。
我将平安符放在金属盆中央,用打火机点燃。
跳动的火光映在我眼底,仿佛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在燃烧着他们最后的记忆。
……
门外,朵朵本想过来跟妈妈分享太奶奶买的滑梯床,可刚推开一点门缝,就看见妈妈在烧昨天爸爸送给她的平安符。
朵朵的小脚步瞬间顿住。
刚才爸爸还特意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有没有把平安符交给妈妈?问她妈妈收到平安符后是什么反应?
朵朵实在不懂,妈妈究竟有多恨爸爸,连爸爸送的东西都要烧掉。
她不敢进去,也不敢惊动妈妈,只好轻手轻脚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犹豫了一会儿,她趁珊珊去找太奶奶玩儿的时候,一个人留在房间给爸爸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顾时序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朵朵,怎么突然给爸爸打电话了?”
朵朵坐在滑梯上,郁闷地说:“你不是问我妈妈收到平安符什么反应吗?”
“对啊,她……是什么反应?”顾时序的追问里透着一丝期待。
“她给烧了。”
朵朵道:“爸爸,你以后别送平安符了,那东西一烧就没了。你还是送妈妈大钻石吧,那东西烧不坏。”
顾时序听到叶昭昭把她曾经亲手绣给他的平安符都烧了,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昭昭只是暂时生气,看到平安符会想起过去的点滴。
可现在,那点希望像被一盆冷水彻底浇灭,凉得彻骨。
他对着电话勉强笑了笑,“好,爸爸知道了。朵朵乖,在沈家好好听话,别惹妈妈生气。”
挂了电话,顾时序望着屏保上一家三口的照片。
说来也讽刺,这是他找人P图的,把他和叶昭昭还有朵朵的照片P了一下。
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终于能整整齐齐地在一起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刺进他眼底,顾时序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睛又酸又痛。
他不想失去昭昭,他不想失去这个家。
……
沈家。
烧了那枚平安符之后,我心中那些拥堵仿佛终于找了一丝出口。
我也终于能坐在电脑前,投入我的新书中。
新书的开篇编辑很满意,很快就签了合同,报价也非常可观。
这算是周末两天唯一的好消息。
而沈宴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当我写完一天的稿子,静下来的时候,才惊觉心里像被什么挖空着一块。
我不禁在想,我跟沈宴州这种脆弱到经不起任何风波的关系,真的该继续下去吗?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叶家”两个字。
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叶家怎么会打电话?
接起电话,叶夫人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分焦急:“昭昭,你赶紧回来一趟吧!顾时序不知道发什么疯,昨天突然闯进家里,跑到你们以前那个小阁楼里,已经待了整整两天了!我和你爸爸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出来,还把阁楼门反锁了。我们本想报警告他私闯民宅,可他带来的保镖就守在客厅里盯着我们!他们说,我们要打电话,就只能打给你一个人。”
我烦躁地蹙起眉,一股火气瞬间涌上心头。
难怪这两天他清净了点,原来是换了招数!
我早就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联系不上我,就又开始去骚扰叶家。
我猛地想起沈宴州那天说撤诉的事。
一想到要和顾时序这种偏执的人继续耗下去,我就头皮发麻。
我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现在就给沈宴州打电话,跟他服个软,让他无论如何,先帮我把婚离了再说。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压了下去。
沈宴州那天的态度那么坚决,就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