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和尊严都不容许他在这样的时候,稀里糊涂地把她给睡了。
他要叶昭昭清醒地给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当做解药。
理智与欲望在疯狂地拉扯,沈宴州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每一秒都在耗费巨大的力气隐忍着。
怀里的人还在无意识地索求,他猛地松开唇,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终究,他狠下心一手扶稳她软倒的身体,另一只手抬起,带着一丝力道劈向她的后颈。
叶昭昭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晕了过去。
沈宴州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深深吸了好几口冰凉的空气,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欲。
他扯过被子帮她盖好,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一旁。
一边拉扯着领带,一边摸出手机拨通手下的电话:“立刻叫个医生过来,快!”
开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得不成样子。
挂了电话,他走回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床上昏睡的女人,忍不住伸手将她微乱的头发拨到旁边。
望着那张莹润的脸,男人喉结又重重滚动了一下,眼底是未散的墨色和灼热。
……
翌日,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脑海中先是一片空白,下一秒,‘绑架’、‘红姐’、‘买卖’全部涌入思绪。
我猛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着一套陌生却干净柔软的蚕丝睡衣,可睡衣里皮带绑束的痕迹还在。
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空旷得让人心慌。
门外窗外传来几人低声的英文交谈,听不太真切。
我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头痛得要命,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我甚至觉得自己梦到了昨晚有个男人进来,好像是沈宴州,又好像不是……
我用力摇了摇头。
红姐明明把我卖给了一个幕后金主,还强迫我喝了药,怎么可能是他?
大概是我太想得救,出现了幻觉。
现在门外那些交谈的人,怕才是我的买主吧?
我悄悄挪下床,往窗边走去。
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酒店,楼层不高,二楼。
我绝望得要命,要是二十楼就好了。
从这儿跳下去,肯定能一死了之。
可是这才二楼,跳下去被抓住,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
我打开窗户,探头往外看着。
就在这时,房门便被推开。
我仓皇而惊恐地回头,沈宴州逆光站在门口,身形挺拔依旧。
“去哪儿?”他眉头微蹙,声音低沉。
看清他脸的瞬间,所有的恐惧、慌乱都像找到了落点。
我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声音颤抖:“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沈宴州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扑进他怀里。
男人修长的身躯瞬间僵硬,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才轻轻回抱住我,带着一抹深意问我:“所以,昨晚发生的事,你都忘了?”
我脑子突然炸开。
昨夜那些模糊的片段竟然不是做梦,是真的!
我往他身上攀,滚烫的肌肤相贴,还有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
我猛地推开他,脸颊烧得发烫,语无伦次地解释:“抱歉,我……他们强迫我喝了药,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沈宴州神色淡淡,目光扫过我的脸,“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有一点疼,其他还好。”我喃喃道。
“医生说这是药物的正常副作用,过段时间就会消。”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昨晚究竟……有没有……发……发生什么?”
一句话,被我说得结结巴巴。
沈宴州眸光灼热,牢牢锁在我泛红的脸颊上,问:“那你希望我们昨天有,还是没有?”
我被问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怯怯开口:“你说过不会看上有夫之妇,我当然希望没有,免得玷污了你的清白之躯。”
话音刚落,沈宴州低笑一声,不辨喜怒。
他抬手摩挲着我的脸颊,幽幽地说:“我花两个亿,就为了买你这幅‘伶牙俐齿’?”
我瞬间僵住,才想起红姐口中的“金主”是他。
我正尴尬得不知所措,外面突然传来一句英文问候,大意是红姐来问沈宴州“是否满意”,要不要把我带回去“调教”?
我吓得浑身一抖,沈宴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对着门外冷喝一声:“让她滚!”
语气又狠又戾,和上次在剧组修理霍太太时的神色一模一样,外面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他看着我瑟瑟发抖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抹强势:“叶昭昭,抬头看着我。”
我缓缓抬头,撞进他黑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