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筐又大又好看,想着自己编一个。
但他这人有时候就是口嗨,没放在心上。
闷油瓶听进去了,出门顺带砍回来好几根竹子,这会儿把它们劈开,剔过竹肉留下一层薄薄的青皮。
这个就是编筐子的原料。
他下午开始做,做到太阳落山,便停下来了。
我察觉到他总是分神,偶尔会看看屋里。
张海桐又在睡觉,他已经懒到连饭都不想吃了。
在所有张家名录里,除了已经死去的或者失踪的张家人,张海桐的档案是除了公事以外个人信息最少的那部分人。
对于他的记录,基本都是他人口述。
对于他的过去,我几乎一无所知。
用张海平的话来说就是:长话短说,几句话就能讲完。
详细来讲,三天三夜也说不尽。
我和胖子将晚饭摆上桌,闷油瓶忽然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想了想,立刻说:“我们也去。”
开玩笑,铁三角哪有分开行动的。
闷油瓶没阻止,这本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走上二楼。
张海桐的房间门锁紧闭,走廊昏暗静谧。
闷油瓶敲了敲门,里面没回答。
我说:“打个电话吧,可能睡着了。”
话音刚落,门打开了。
张海桐精神萎靡站在门边,他身上那种万事压不弯脊梁的气质陡然消失。
看向我们的眼神中还残存着恐惧。
他白着一张脸看我们,说:“忘记说不给我留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