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桐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三过家门而不入。
当晚在张海平家里做客,吃饭的时候都快困成狗了。
捱到吃完饭,张海平看他桐哥眼皮打架,怕他半路走着走着栽雪地里直接以天为被地为床,于是起身撑伞把他送回家。
张海桐摸半天也没摸到钥匙在哪里,张海平看他对着自己家门愣,差点笑出声。
然后拿出自己兜里的备用钥匙,帮他打开了门。
“桐哥,进去吧。”
张海桐:……丢脸。
谁家好人进自己家门特么的没有钥匙啊!
不过说起来,自己在这里住的时间也是寥寥无几。
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外面,这间房子张海平呆的恐怕都比他多。
张海平点燃蜡烛,招呼张海桐坐。
“你坐会儿,我去热炕。
柴火我们在你家也放了一些,炭火我爹吃饭之前送了点过来。”
张海桐憨了吧唧坐椅子上,又觉得哪儿不对。
草,这他么不是我的房子吗!
他蹭一下站起来,强打起精神去把炉子找出来,想着烧点水款待一下客人。
结果炉子确实还在原地,但是他不知道炭在哪里。
……丢脸。
总之最后两个人折腾半天,终于喝上一口热茶了。
张海平看着炉子上咕嘟咕嘟冒热气的茶壶,想着应该够张海桐喝一晚上了。
他向来健谈,一边盘算着这些小事,一边和张海桐说一些族里的事。
他说了一阵儿,转头一看,他桐哥捧着杯子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是不是该说他基本功练得好,打瞌睡都没把杯子弄掉,水都没撒。
张海平小心地将张海桐手里的杯子挪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桐哥?”
张海桐没醒,甚至因为没有水杯的束缚,直接肆无忌惮垂着头开睡。
张海平想了想,伸手扶着张海桐的肩膀想把他扶起来,好歹把人放床上去睡。
张海平刚抓着张海桐的肩膀,俯身想把张海桐胳膊搭肩膀上扛着人走时,他的眼睛忽然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
长久睡眠不好的黑色眼圈仿佛带着深深的怨气。
张海桐醒了。
“啊!”
张海平吓一跳,差点把张海桐的手甩出去。
张海桐脑子断片,压根没想到张海平怎么回事,直接趴床上滚了一圈,缩被子里沾床就睡。
张海平:吓我一跳啊!
哥!
你是我亲哥!
不过他自己也是张家人,大概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碎片化睡眠,随时醒随时做事。
就是他桐哥长得比较吓人,还喜欢出其不意来一下,着实有点骇人。
张海平关好门,拿上放在院子里伞慢慢离开。
临行前把院子的大门关上了。
明天再来找桐哥吧!
……
张海桐狠狠睡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爬起来想着给自己弄点吃的。
除了下面条,他就会烙大饼。
想着多烙几张大饼,后面出门还能带着,省的买。
刚烙好的饼还没送进嘴里,一个张家人敲响了房门。
张海桐不得不放弃吃饭,起身查看。
“什么事?”
“瑞山长老传唤,让你去一趟族里。
请跟我来。”
小张在前面带路,张海桐跟在他身后,两个人都没打伞,任由细碎的雪花飘落在顶。
往里面走的时候,出门后,张海桐才现有不少队伍正准备离开张家。
这些人打扮各不相同,运送的东西从外表来看也不相同。
有些是装文书资料的队伍,有些是装棺材的。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做了伪装,不是张家人看不出上面的端倪。
看来现在族里已经准备往广西运载一些族老的尸体和族中物品。
张瑞山在同时进行大量物资转移。
……
张家库房在大院很隐蔽的地方,没有长老和族长的命令,一般人无法打开。
张海桐到的时候,里面存储黄金的区域已经被搬空了。
这几年张家囤积的黄金数量远没有从前那么多,因为这边囤,那边就在往西藏搬。
这种资金转移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干的,在确认送出的时候,会同时有几支队伍先后出。
张瑞山意识到家族问题后,黄金转移就更加频繁。
这也导致本家的资金存储并不多。
这些黄金被装在箱子里,一箱一箱整整齐齐码在院子里,白布盖着。
张瑞山站在走廊里,望着院子里的人忙忙碌碌。
张海桐走过去的时候,他看起来像呆。
“长老。”
张海桐站在他身旁一步之遥。
“来的正好,我跟你说个事。”
张瑞山把手揣棉衣兜里,扬了扬下巴。
一队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