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粗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李彪,是吧?”
“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城北的……第二彪!”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彭奇文兄弟俩更是如蒙大赦,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在地上。
他们看着李凡,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发自内心的狂热崇拜。
成了!
丧彪哥,真的用一种神乎其技的方式,拿下了这个投名状!
屋子里其他的亡命徒,看向李凡的眼神也彻底变了,那是一种对强者的绝对臣服。
然而,李凡听到这个“第二彪”的封号,心里却在冷笑。
第二彪?
不好意思。
这翡翠市,从老子踏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只会有一个彪。
那就是我,李彪!
不,是丧彪!
走着瞧!!!
而此刻裴兴彪看着那只几乎空了一半的手提箱,心脏却疼得像是被人用钳子狠狠拧了一圈。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钱啊!就这么被眼前这个疯子当鼻烟给吸了!
他脸上的横肉剧烈地抽搐着,但话已经说出口,当着几十号兄弟的面,他不能食言。
强压下滴血的心痛,裴兴彪那张狰狞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重重地拍了拍李凡的肩膀,那力道像是要拍死一头牛,结果李凡纹丝不动,反倒震得他自己手掌发麻。
“好!好兄弟!”裴兴彪的声音洪亮,试图用音量掩盖自己的肉疼,“我裴兴彪出来混,靠的就是一个义字!兄弟你这么给面子,我不能没表示!”
他猛地一挥手,冲着门口那帮已经看傻了的马仔咆哮道。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吃的!去!把老子珍藏的好酒,后厨养着的山珍野味,全都给老子弄上来!”
“今天,给我丧彪兄弟,接风洗尘!”
一声令下,整个农庄都动了起来。
很快,那张沾满了白色粉末的油腻圆桌被迅速收拾干净,一道道光是闻着味就让人食指大动的硬菜流水般地端了上来。
炭火烤全羊、清蒸澜沧江鲟鱼、油焖穿山甲……
各种在外面有钱都吃不到的野味,几乎摆满了整张桌子。
裴兴彪亲自给李凡倒上一大碗白酒,高高举起,“丧彪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了!”
“干!”
李凡也懒得废话,端起碗一饮而尽。
酒桌上的气氛,在酒精和裴兴彪刻意的带动下,迅速热烈起来。
一帮亡命徒推杯换盏,大口吃肉,大声吹牛,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几乎要出人命的场面从未发生过。
只有彭奇文兄弟俩,坐在角落里,如坐针毡。
他们看着在酒桌上跟裴兴彪称兄道弟、谈笑风生的李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