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盲杖横在身前,隔开了一丈距离,阻止徐青玉再靠近。
徐青玉见状只好停下,仰头问道:“你要去水云县办事?”
傅闻山闻言沉默,薄唇轻抿,斟酌如何回答。
他们确实曾生死与共,他也曾把后背交托给对方。
一同患难、共过生死,难道还称不上一句朋友?
可“朋友”二字分量太重,他承受不住。
徐青玉却从他的迟疑里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不由得皱起了眉。
傅闻山若能一路护送她回原地办销籍,她自然求之不得。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天上掉的未必是馅饼,更可能是陷阱。
“我的眼睛,”良久,傅闻山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清晨有风,暖阳和煦,风吹树摇,衬得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不是受伤,是被人下毒。”
徐青玉身子一僵,麻溜地捂住耳朵:“傅公子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我只想安安分分做生意,不想掺和你的那些事。”
不知怎的,傅闻山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薄唇轻启,缓缓吐出:“患难与共,共赴生死……朋友之情。”
徐青玉瞪着他,一脸死灰地问:“谁给你下的毒?”
傅闻山用盲杖点了点地面,声音压得更低:“亲近之人。”
“那你眼睛中毒,跟我去水云县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