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悠悠然走了出去,瞥了一眼立在牢房外的白悯中。
“事情还算顺利,要不要喝一杯?”
“啊----!!”
惨叫声喝骂声,响彻整个牢房。
撞击声、混浊而又兴奋的喘气声,相继响起。
白悯中神情惊愕,看了一眼人头攒动的牢房,又看看大胡子。
大胡子笑着招手,守在外面的锦衣卫上前几步,躬身道:“大人!”
“盯着些,完事了,叫老蒯来!”
“阉了他!”
白悯中面色一变,瞳孔紧缩。
“是!”那锦衣卫点头,手扶腰刀,退了回去。
大胡子一眼瞥见,哈哈笑着:“你怕什么!”
“又不阉你!”
白悯中面色一沉,欲言又止。
走了一程,听着经久不消的凄厉惨叫,白悯中还是问出了口:“为何要这般折辱他....”
大胡子奇怪的看他一眼,“看着是条汉子,怎的这般娘们兮兮?”
“什么折辱?”
“要是陈二小姐当真落在土匪手中呢?”
白悯中浑身一凛,神情剧变,眼中瞬间杀意弥漫。
大胡子仿佛心情很好,哈哈笑着:“走!”
“喝酒去!”
.............
翌日,清晨。
白悯中先去太平门户所点卯,正式升任副千户,又转道去齐国公府。
谁知陈婉清却去了颍国公府,白悯中得知消息,直接骑马赶去林家。
在林家门前下马,白悯中仰头看着颍国公匾额,出了片刻神。
身后忽的响起阵阵马蹄声,他不由得转头。
“悯中回来了?”林漳着青绫罩甲,正翻身下马。
将马缰绳交给下人,他脚步停在白悯中身前,上下打量着白悯中,“有日子不见你了,听说你升千户了?”
白悯中缓缓抬手抱拳,垂目道:“义父!”
林漳不由得点头,目露赞赏:“不错!”
“我果然没看错你!”
“中午一块用饭,咱们父子,好好喝几杯!”
看着龙行虎步的林漳背影,白悯中有片刻的失神,随即他收敛神情,跟着走了进去。
林家内院上房。
陈韵秋说起宁安公主愁容满面:“....你哥哥想法子找宫中太医问话,个个讳莫如深,不肯吐露真言...”
“他现在也是左右为难,又不肯叫公主知晓内情....”
“我昨日去看,他年纪轻轻,居然有了白发!”
陈婉清心里也跟着焦急,却不好再增添姑母烦恼,只得安慰着,“左右还有好几个月,再向旁处请名医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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