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武将,除了魏国公,也就已故的陈国公武愈能压他一头!”
陈婉清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向他引见林一针。
“姑父,这是我昨日和姑母说的大夫...”陈婉清看了一眼林一针,见他定定的站着,没有要解面衣的意思,遂道:“他不愿离开隐居之地见生人,是我强请出来的,请姑父见谅!”
林漳摆摆手,“不碍事!”
“先生请用茶!”
林一针却只道:“林大人,不必客气!”
林漳看着林一针道:“昨日听我这侄女提起,说大夫精通医理,林家上下钦慕之至!”
林一针却不理会林漳的奉承寒暄:“我本乡野粗鄙人,见识浅陋,称不上精通医理,林大人不必客套!”
林漳面色如常,“大夫何必自谦,稍后请随内子去看看儿媳,仰赖大夫,若能缓解一二,必定重谢!”
随后,林漳叫人进去请陈韵秋,会同陈婉清、林一针去公主府。
公主府毗邻皇城,距离颍国公府邸不远,马车行走两刻钟即到。
马车刚停稳,林漳长子林凤衍带人迎了出来,亲手扶下陈韵秋。
“母亲!
“妹妹!”
“这位...”林凤衍抱拳,迟疑看向正抬手整理衣衫的林一针,视线定在他的面衣上:“敢问尊下如何称呼?”
林一针一副散漫姿态,“山野中人,无名无姓!”
见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也不告知名姓,林凤衍只当神医都秉性怪异,且他性情宽厚,又加上陈韵秋早派人传话,他也不以为忤。
公主府第,大门用绿油,铜环石础,墙砖镌凿玲珑花样,正门五间七架,厅堂九间十一架,施花样兽头,梁、栋、斗棋、檐桶彩色绘饰,惟不用金。
整体建筑并不豪奢,反而处处透着简朴坚固。
一行人到了正院,宁安公主身边服侍的人快步出来,迎上林凤衍屈膝行礼,又朝着陈韵秋等人行礼。
林凤衍脚步不停,“公主现在如何?”
“可又呕了?”
“药可吃了?”
那婢子答:“没有再呕,药吃了,只说胸口闷,精神恹恹的!”
林凤衍闻言,快步朝内,刚走两步,忙转身请母亲陈韵秋先行。
陈韵秋拧眉,“还不快去!”
林凤衍这才转身大步朝内,早有婢子打起帘子,请进众人。
陈婉清与林一针稍稍落后,陈韵秋先行。
隔着一道珠帘,宁安公主秦玉卿看见陈韵秋,就要站起来,陈韵秋忙道:“身子要紧,我日日都来,何必拘着虚礼!”
她紧走几步,拉住宁安公主的手,细细看她神色,“瘦了许多,委实辛苦你了!”
秦玉卿温婉一笑,和林凤衍扶着陈韵秋坐下,“母亲。”
陈韵秋应着,仔细问这几日饮食、胎象。
秦玉卿一一答了,又忙命上茶。
陈韵秋却道不急,她转身朝后看向陈婉清。
陈婉清忙上前问好,秦玉卿朝她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