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一双眼睛精光四射,“你真的愿意叫孩子认我做义父?”
萧信斜他,眉一皱:“你若还是这副鬼见愁的样子,吓着我的孩儿,这事就作罢!”
林一针闻言,立即扒拉着胡子,“放心,我明日就剃光!”
“绝不吓着咱们家孩儿!”
他犹自沉浸在有人喊他义父的场景中,乐淘淘的。
转眼瞅见萧信眉峰不展,他不由得问:“说说呀,老夫给你参详参详!”
萧信默然片刻,“她似乎很防备我!”
“哈!”林一针耸肩,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打听打听你的名声!不防备你的,只有傻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是我,我也防着你!”
“那依你所说...”萧信沉吟,“我该...”
林一针手一摊,“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女人,哪里了解女人心思?”
萧信双眼一点一点眯起,盯着他,神情骤然冷了下来。
林一针哈哈大笑,窜离他一丈远:“谁让你屡次坑我,踢着铁板了罢?”
“也叫我看一回你的笑话!”
萧信不理会他,只朝前走,面上却没多少愠怒之色。
林一针笑够了,双手揣袖,看着夜空中匆匆流散的云彩,与他并肩走着:“你有主意了么?”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萧信悠悠然,“兵法有云,攻其所必救,乖其所之也...”
林一针侧目,鼻子轻嗤,骂一声:“跟她,你居然还用上兵法了!”
“你就那么笃定,她会如你所愿?”
萧信笑了一声,“我本来无甚把握,可这泾县一行,倒有几分意外收获!”
“恰好,我还有那么点用处!”
林一针定住脚步,神情鄙夷嘴角向下:“你是什么意思?”
“引着她,利用你手中权势,你再趁机达到你的目的?”
萧信缓缓一笑,“只要能将她迎娶过门,略施小计,又有何妨?”
“阴谋诡计,岂是君子所为?”林一针忍不住唾弃,“更何况,是对着女子使手段!”
“君子?”萧信眉梢一动,嘲弄道:“我这种手染鲜血,从阴曹地府中爬出来的恶鬼,能是什么君子?”
.......
回京的路上,陈婉清甚少见到萧信,只林一针日日来给陈婉清诊脉。
跟着的丫鬟宫粉朱砂不免低声议论:“这林大夫,剃了胡子,梳洗更衣,倒看着年轻十岁,有了人样,只那一双眼睛近看,还是吓人!”
“...这些人还换了咱家的马车做甚?”
陈婉清坐在马车上,不理会两个丫鬟的议论,她手捧书卷,思绪早已飞远...
一则,忧心白悯中设伏梁廷鉴一事,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知道梁廷鉴有没有被诱出京都....
二则,回京后,要请林一针去给宁安公主请脉,表嫂那里,她也不能贸然带人上门,得想个法子,迂回一下。
只这事,关紧之处,是要先和萧信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