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清松了口气,“取了银子,上下打点打点,该给的药钱诊金饭钱,都给足了!”
“等回了京,两家护卫都发一笔压惊银子,伤了的,多加一份!”
鲁行应下。
白悯中一反常态,端着一盏茶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陈婉清唤他,“表兄,那些土匪,可收监了?”
白悯中颔首,淡淡应了一声:“嗯。”
陈婉清神色舒展,“有劳表兄,今夜暂且歇息,明日去狱中,问口供!”
白悯中垂着眼睛,看着手中茶盏,“有锦衣卫在,想来这事轮不到我们插手!”
陈婉清却道:“表兄放心,那些土匪,是表兄和护卫们擒获押送过来的,锦衣卫不会插手!”
白悯中看她片刻,转头喝道:“鲁行出去,看着些人!”
“不要关门!”
鲁行去看陈婉清,见白悯中神情凝重,陈婉清疑惑之下,点了点头。
白悯中起身,在屋内来回走了几趟,陈婉清的目光随着他转。
定住脚步,白悯中回头,看着陈婉清,他面容沉重:“按说我不该过问,可你哥哥既然将你托付给我,我不得不慎重...”
陈婉清疑惑看他,“表兄要说什么?”
白悯中朝外看了一眼,面色冷沉:“你早认识锦衣卫中人?”
“是几时的事情?”
“你哥哥可知道?”
陈婉清神情坦然,“哥哥知道啊,就是前些日子失火,他送我去锦衣卫问话!”
白悯中眉心紧皱,竖纹深深,讶异看她:“他居然知道?”
陈婉清点头。
白悯中紧皱的眉,瞬间高高抬起,好一会儿才落下。
他转头看着外面墨蓝的天,语气生硬:“我与你哥哥莫逆之交,他十分在意你这个妹妹,你莫要行差踏错!”
陈婉清蹙眉,想着他的话,“什么行差踏错?”
白悯中回头看她,语含告诫:“你不必忧心,你哥哥十分心疼你的遭遇,他定会为你择个佳婿,你莫要左了主意,走错了路!”
陈婉清满头雾水,“表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白悯中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与锦衣卫打交道,是何等凶险的事情?”
仆妇进来禀报:“陈小姐,锦衣卫萧大人着人传话,要来见您,马上就到!”
白悯中骤然回头,原本立在门外的鲁行,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暗骂一声,白悯中大步走出院子。
萧信踏着月色而来,身后跟着十余人。
白悯中快步迎上,抱拳躬身拦住他:“属下见过萧大人!”
萧信淡淡应一声,径直朝内走。
见萧信要进去,白悯寸步不让:“天色已晚,女眷所在,大人不宜入内!”
萧信丝毫不理会他的阻拦,如入无人之境,他气势逼人,迫的白悯中步步后退。
白悯中神色变幻不定,不由得握上腰间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