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这厢房,眼中满是笑意。
陈悟却道:“你不愿去姑父那里,那我去和表哥说,你去公主府!”
“表嫂怀孕了,怀象不好,表哥正焦头烂额呢,我去打扰,不好的!”陈婉清仍旧拒绝。
陈悟将手中茶杯放下,正色道:“爹爹没回来,你在这陈家,不安全!”
陈婉清眼中满是暖意,“哥哥,现在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了?”
陈悟不赞成,“她们贼心不死,必定还会想法子害你!”
一旁品着茶的陈悟,忽然出声:“再去锦衣卫,我陪着妹妹去!”
陈婉清看着陈悟,眼神微暖,无奈一笑,“哥哥,我可以的!”
“不信你问绿萼她们!”
陈悟面色愠怒:“不过短短几日,你都在鬼门关走了几遭了?”
“你可以,不过是被逼至此!”
他双眼泛红,眼中满是疼惜,“谁家女儿不是娇养着?”
“你却要遭受这般不公待遇!”
陈婉清眼眶一热,心里又酸又涩又暖,哥哥总是心疼她的,“我总要长大学着理事呀!”
陈悟起身,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织锦袋,放在陈婉清手旁,他瓮声瓮气的道:“宁安院烧毁了,你素日用的东西都没了,想要什么就叫人去买,别委屈了自己!”
“刁奴可恶,弹压不住时,记得我在!”
陈婉清的视线定在他微红的眼眶,“哥哥-----”
陈悟径直走了出去,边走边抬手擦脸。
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几个丫鬟低声感叹着,“大少爷对小姐,当真不错!”
一旁的绿萼不忿:“我们大少爷当然好,前几日他若在,小姐也不会受这些委屈!”
“他和大爷,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陈婉清抬手将袋子拿了起来,扯开系带,她的泪水瞬间落了下来。
里面是一叠有零有整的银票,二两、五两、最大的也不过十两,取出数数,一共二百六十四两。
陈悟身为百户,年俸不过三十两,这些必定是他积攒下来的,母亲纵然私下补贴,毕竟有限。
哥哥因是继子,不受祖母待见,是以早早去了营中。饶是这般,还要受祖母敲打三房冷眼和嘲讽,叫他不要痴心妄想,不要想着一步登天....
自去了营中,他很少回家,每回回来,都带东西给她,就算是祖母不喜冷待,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捧着织锦袋子,陈婉清泪水落的又凶又急。
几个丫鬟见陈婉清哭,都有些不知所措,绿萼也跟着红了眼眶,玉牒为叫陈婉清开怀,忙上前劝:“小姐,大少爷心疼您,给银子您花,您怎的还不高兴,反倒哭了?”
“难道嫌少?”
绿萼也跟着附和,“这些日子老夫人不做人,您没都哭呢!”
陈婉清将锦袋紧紧按在胸口,嗔了一唱一和的两个丫鬟一眼:“你们知道什么?”
绿萼扬声:“奴婢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大少爷待自个儿妹妹好!”
宫粉默不作声的端了盆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