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算无心,不是嬷嬷的错!”
“嬷嬷起来罢!”
“你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怎好这般跪着!”
周嬷嬷连连摆手,“不敢劳动小姐!”
绿萼忙抢上前,一把搀扶起周嬷嬷。
陈婉清示意两个丫鬟扶着周嬷嬷进屋,将周嬷嬷按在椅子上后,又叫绿萼找活血化瘀的伤药,又打发人去请大夫,洗漱换衣敷腿用药用饭....
好一通忙碌后,陈婉清命两个丫鬟扶着周嬷嬷去歇下养伤。
临走时,周嬷嬷神情动容,想要说什么时,恰好玉牒抱着包袱,急匆匆的回来。
陈婉清带着玉牒去了书房,周嬷嬷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她紧紧攥住绿萼手腕,沉声道:“绿萼丫头,跟嬷嬷好生说一说,这两日咱们小姐的事情!”
绿萼惊诧周嬷嬷饿了快两天,手劲还这般大,随后又疑惑起来,周嬷嬷往日可没有这般“咱们小姐”过。
小姐私下说过,周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她们这种泥腿子出身的,她心里是不大瞧的起的。
绿萼当时还十分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腿,“小姐,没有泥啊?我的衣衫可都是干干净净的!”
.........
书房里,玉牒神情凝重,先将包袱中的梅瓶小心翼翼的放好,又十分慎重的从怀中掏出几张方子,放在陈婉清面前。
“小姐,为了万无一失,奴婢一连找了四家....”
“分别是城东的百草堂、城南的益善厅、城北的回春堂、城西的宁远堂,这四家坐堂大夫看过,都说只凭汤药,无法辩别出完整药方....”
玉牒瞬间落泪,几近崩溃:“....但是奴婢使了银子,他们辨认出里面所用的牛膝、红花、桃仁等破血药,用量十分大,还有一味本不该出现的生附子....”
“...体弱之人一碗下去,就会命丧当场,若不细究,却只以为是小产过后血崩而亡...”
“三夫人她们心思实在过于恶毒!”
陈婉清面容沉静,拿起方子,扫了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却不像玉牒那般难过,人心难测,上一世,她不就深有体会么?
见玉牒哭的抑制不住,陈婉清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好啦,我这不是没事么?”
几个丫鬟,自她记事,就来了她身边,感情自然深厚无比。
玉牒素来沉稳,不像绿萼跳脱,可她眼下也乱了方寸,她泪眼朦胧的扯着陈婉清的衣袖:“这一次,您将她们打了回去,可下一次呢?”
“下一次?”陈婉清低声,紧紧握住手中方子,正色道:“没有下一次了!”
“我不会再给她们,伤害我的机会!”
“那小姐,您有什么好法子?”
陈婉清微微一笑,“好了玉牒,你也跑了一天,累坏了罢,去吃了东西,歇息歇息!”
“明日一早,随我接管中馈,咱们一道将陈家这些魑魅魍魉,清理出去!”
玉牒呆愣了一瞬,几乎忘了哭:“小姐,今日我不在,您又做了什么?”
“瞧我这记性!”陈婉清从袖袋中掏出银票,与宋氏送来的铺子契纸一起,递给玉牒:“收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