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为了康斯坦丁陛下!
为了尼古拉!
冲锋!”
“乌拉!
!”
另一边,弗拉基米尔元帅同样在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忠诚于沙皇的近卫军:
“顶住!
为了沙皇!
为了帝国!
守住阵地!
把叛徒赶出去!”
命令落下,战争的绞肉机正式开始轰鸣!
原本空旷、用于举行盛大典礼的冬宫广场,瞬间被战火吞噬。
双方轻型哥萨克机甲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钢铁巨足沉重地踏在铺路石上,留下深深的裂痕。
他们本就是真正的战争机器,肩上的炮管喷吐着火舌,机甲用的大型战斧和锯剑狠狠碰撞在一起,爆出刺眼的火花和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步兵们则以这些移动的钢铁堡垒为掩体,弓着腰,紧跟着前进。
枪声如同爆豆般密集响起,子弹呼啸着在空中穿梭,打在机甲装甲上叮当作响,或者不幸地钻入血肉之躯,带起一蓬蓬血花。
保皇派的士兵依托着广场上的雕塑、喷泉水池基座甚至是同伴的尸体进行还击。
复辟派叛军则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后面的人立刻填补上空缺。
浓烟开始弥漫,火光在广场四处闪现。
原本华美的大理石地砖被炮火熏黑、炸碎,精美的雕塑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甚至倒塌碎裂。
鲜血染红了积雪和地面,伤者的哀嚎与战士的怒吼交织在一起。
这里不再是帝国的中心广场,而是瞬间沦为了血肉横飞、钢铁碰撞的炼狱战场。
此时。
冬宫宏伟的镀金大厅,不再是权力与艺术的殿堂,而是挤满了惊慌失措的人们。
帝国的大小贵族们失去了平日的优雅,女眷们的啜泣声在拱顶下回荡,男人们则聚在一起,面色惨白地争论着。
各国使节们相对冷静,但也聚拢在各自的角落,外交官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他们此刻不仅是旁观者,更可能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沙皇彼得罗夫瘫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肥胖的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
披风被他扯过来,像被子一样蒙住头,只露出一双写满惊恐的眼睛。
他嘴里反复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生这种事?尼古拉……康斯坦丁……他们怎么敢……”
“陛下!
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一名年轻贵族崩溃地喊道。
“趁着还有机会,从后门逃走吧!”
就在这时,大厅的门被猛地推开,浑身沾满硝烟和雪沫的弗拉基米尔元帅大步走了进来。
他头盔上的缨穗被烧焦了一角,但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彼得罗夫都下意识地掀开了披风一角。
“安静!”
弗拉基米尔的声音压过了大厅内的嘈杂,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
“逃跑走?恐怕不现实了。”
他冷哼一声,打破了某些人的幻想。
“冬宫四个方向都已现叛军部队,我们被彻底包围了!
现在离开坚固的宫殿,暴露在开阔地,无异于自杀!”
他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绝望的气氛更加浓郁。
“但是!”
弗拉基米尔提高了音量。
“我们并非没有胜算!
提前部署在皇宫内的守军数量充足,弹药储备也够支撑长时间作战!
我们还有相当数量的机甲在庭院和关键节点布防!”
他走到大厅中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可以让所有人听到:
“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向驻扎在都外围的所有近卫军部队出了最高紧急电报,命令他们立刻向冬宫驰援!
叛军能偷袭军官,却无法瞬间瓦解所有部队!
只要我们坚守住,拖住叛军,援军一到,内外夹击,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属于沙皇陛下!”
这番话语暂时稳定了部分人的情绪。
然而,王座上的彼得罗夫却丝毫没有感到安慰,他猛地抓住弗拉基米尔的臂甲,声音颤抖。
“守不住怎么办?弗拉基米尔!
你告诉我,要是守不住怎么办?!
那些叛徒……尼古拉他……他会杀了我的!
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看着沙皇这副彻底失态的模样,尤苏波夫大公赶紧上前,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让彼得罗夫坐直身体。
安抚道:“陛下!
请您镇定!
您是帝国的沙皇,是我们所有人的支柱!
您若先乱了方寸,军心士气必将瓦解!
请您相信弗拉基米尔元帅,相信忠诚于您的将士们!”
但他的话语,在窗外越来越近、越来越激烈的爆炸声和喊杀声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窗外炮火的轰鸣与厅内贵族们压抑的啜泣交织,如同无形的重锤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