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角落:
“冬宫里面的人听着!
我是帝国摄政,尼古拉·伊戈尔!
我要求谈判!”
“谈判?”
尤苏波夫大公冷哼一声,脸上满是讥讽。
“身为摄政,行此大逆不道之举,还有脸提谈判?!”
他与其他三位大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不由分说,几乎是架起了瘫软的王座上的彼得罗夫。
“陛下,我们必须出去!
气势上绝不能输!
让他说,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彼得罗夫肥胖的身体抖动,连连摆手:“不……不去……他会杀了我的……”
“陛下!
您可是沙皇,千万不能退缩,贵族和士兵们都看着你呢。”
谢列梅捷夫大公低声喝道。
四位大公半强迫地将他拉向了面向广场的宽阔阳台。
同时又命令士兵赶紧将广播接通,并且对准对面的叛军阵营。
与此同时,冬宫内外,所有幸存者。
无论是坚守阵地的士兵,还是躲在窗后的贵族、使节都屏住了呼吸,无数道目光聚焦于那片布满弹痕和焦土的广场。
弗拉基米尔元帅指挥下的机甲盾墙依旧森然矗立,盾牌后的枪口死死锁定着前方。
而叛军的阵线也纹丝不动,白色的布条在风雪中飘荡。
两股钢铁洪流在这短暂的停火中,形成了令人窒息的恐怖平衡。
冬宫的广播系统也被接通,纳雷什金大公的声音带着愤怒,回应着尼古拉:“尼古拉!
你这个帝国的叛徒!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谈判?!”
对面阵营中,尼古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急不缓:
“叶塞尼亚帝国,自伟大的先祖建国以来,已历经数百年风雨!
然而如今,帝国上下疲惫不堪,朝政糜烂,贵族腐败丛生!
边境战事屡屡受挫,民生日益艰难!”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坐在皇位上的废物——彼得罗夫!
你身为沙皇,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作为?!
你只知沉溺酒色,挥霍帝国的根基!”
“放肆!
你竟敢如此冒犯沙皇陛下!”
尤苏波夫大公在阳台上气得浑身抖,对着麦克风怒吼。
尼古拉根本不予理会,继续质问彼得罗夫:
“彼得罗夫,我的哥哥。
虽然你愚蠢、懒惰、无能至极……但看在母亲的份上,看在我们都姓伊戈尔的份上,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
他顿了顿,然后抛出了条件:
“如果你肯现在就在母亲灵前,主动宣布退位,我以母亲的名义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并赐你亲王爵位,让你能够继续你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安稳度过余生。
这是你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大胆逆贼!”
“狂悖之言!”
四位大公当即暴怒,呵斥声通过广播传开,在广场上回荡。
阳台上的彼得罗夫脸色惨白如雪,嘴唇哆嗦着,尼古拉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丝动摇。
“尼古拉!
你这乱臣贼子!”
尤苏波夫大公抢过话筒,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别以为你是帝国摄政就可以为所欲为!
帝国是沙皇的帝国!
是伊戈尔家族的帝国!
不是你能篡夺的!”
尼古拉在远处出了一声清晰的、充满嘲讽的冷笑,透过风雪传来:
“我也搞不清楚,如今的叶塞尼亚帝国,究竟是我们伊戈尔家族的,还是……你们四大家族的!”
这句话如同毒针,精准地刺中了四位大公的神经。
“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
尼古拉的声音恢复了冰冷。
“投降吧,我的哥哥彼得罗夫。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
洛林、珂尔薇等人站在冬宫一扇巨大的拱窗后,接过希斯顿卫兵递来的便携式望远镜。
镜筒聚焦,清晰地捕捉到了对面叛军阵前的景象:
尼古拉一身笔挺的军装,神情冷峻如冰,而在他身旁的康斯坦丁脸色苍白,眼神复杂。
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叛军士兵和沉默的哥萨克机甲,如同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白色浪潮。
尼古拉那最后通牒般的话语,在寂静的广场上空回荡:“……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阳台之上,彼得罗夫肥胖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抖。
望远镜里,洛林能看到沙皇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恐惧。
彼得罗夫的内心正在经历一场风暴:皇位?他本就不在乎,不过是白捡来的享受凭证。
这么多年,他沉迷酒色,何曾真正关心过政务?
尼古拉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血脉相连,如果主动退位,换取一个安稳富贵的亲王余生,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