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说。”
洛林的目光再次掠过索菲亚公主,后者依旧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座精致却冰冷的雪山,她的眼神依旧停留在洛林身上,那种专注几乎让人感到不适。
阿廖沙则继续拉着洛林交谈,从机甲性能聊到北境风光,从两国酒水的差异聊到伏尔格勒的地下机甲黑市,显得异常健谈和自来熟。
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你死我活的战斗,更像是分别多年后重逢的、有些惺惺相惜的旧友。
这种热情让洛林感到些许意外,但他也乐于利用这种氛围。
他笑着回应阿廖沙关于切磋的提议:“殿下的邀约,我记下了。若有合适的机会,我很乐意领教您精进后的技术。”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但是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
叶卡捷琳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塔利娜的手,带着他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宫里面。
他们来到了床边目光瞬间就锁定了床上那位风烛残年的老妇人——她们的母亲,奥尔加耶芙皇太后。
岁月的刻刀和病痛的折磨已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威严,只剩下一个虚弱不堪的躯壳,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塔利娜的泪水瞬间决堤,她挣脱开姐姐的手,踉跄着扑到床边,跪倒在地,紧紧握住母亲枯槁冰凉的手,将脸颊贴上去,哽咽着低语:“母亲……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叶卡捷琳娜站在一旁,同样泪流满面,她强忍着不哭出声,一只手紧紧按着胸口,另一只手轻抚着妹妹颤抖的肩膀。
稍后,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沙皇彼得罗夫。
他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似乎很不情愿踏入这压抑的房间。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甚至还带着宴会上残留的睡意和酒气。
他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和哭泣的妹妹们,脸上更多的是一种麻木和完成任务的敷衍,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最后到来的是尼古拉,他几乎是半搀半拉着一个人,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此刻胡须杂乱,眼神空洞而布满血丝,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他显然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时,被尼古拉强硬地拖到床前,踉跄了一下,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母亲脸上。
看到母亲的样子,尽管他担任沙皇时与母亲的政见向来不和,但此刻,眼神中也是闪现出一丝悲伤。
尼古拉站在他们身后,面色沉静如水。
他看着床上生命垂危的母亲,眼中亦有悲痛,但那悲痛被一种更深沉的、钢铁般的意志所覆盖。
此刻奥尔加耶芙的5个子女终于齐聚在芙的床前。
这个老人昏花的目光扫过悲恸的塔利娜和叶卡捷琳娜,麻木的彼得罗夫,以及崩溃的康斯坦丁,仿佛在审视着帝国。
寝宫内,一时间只剩下塔利娜和康斯坦丁压抑的哭泣声、彼得罗夫不安的挪动声,以及皇太后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