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道血色屏障,竟瞬间将金光锁链弹开数丈远。锁链被弹开的瞬间,表面的金光黯淡了几分,还留下了点点黑色的腐蚀痕迹,显然那血光之中蕴含着剧毒。
“冥渊!你还愣着干什么!想看着我被这破鼎镇压吗!”壮汉的怒吼声从印玺中传出,带着浓浓的不耐与怒火。冥渊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知道此刻若是壮汉出事,自己也绝无好下场。她连忙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头顶的吞天血魔镜再度亮起,镜面之上,无数魔纹快速流转,一道粗壮的血柱从镜中射出,如同巨龙般直扑万灵鼎而去。
这道血柱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染成了猩红之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沿途的草木接触到血柱的气息,瞬间便枯萎发黑,化作灰烬。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器灵不屑地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鄙夷。万灵鼎鼎身微微一转,无数金色符文从鼎身飞出,在半空交织成一道厚实的金色屏障。血柱狠狠撞在屏障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金色屏障微微震颤了几下,表面的符文闪烁不定,却始终屹立不倒,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
紧接着,万灵鼎顶部的纹路亮起,数十道金光如同利剑般从鼎身射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吞天血魔镜。冥渊脸色大变,慌忙操控魔镜转动,试图抵挡这些金光。“当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每一道金光落在魔镜上,都让魔镜剧烈震颤一下,镜身表面的纹路愈发黯淡,原本猩红的镜面也变得有些浑浊。
冥渊被魔镜传来的巨力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她心中叫苦不迭,却也无可奈何——万灵鼎乃是正道至宝,蕴含着纯粹的浩然正气,恰好克制血魔道的阴邪之力,吞天血魔镜在其面前本就落于下风,如今更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而壮汉分神所化的血色印玺,在金光锁链的持续切割下,血光渐渐变得黯淡,印玺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多,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魔纹脱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显然已经渐渐不敌爆发了真正力量的万灵鼎,印玺的体积都缩小了一圈,眼看着就要被彻底镇压。
“不!我不能就这么被镇压!”壮汉骤然咆哮,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疯狂,他看向冥渊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冥渊!立刻破碎吞天血魔镜!借助它的本源力量逼退这破鼎!快!”
冥渊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血色印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失声叫道:“大人!不可啊!万万不可!吞天血魔镜可是血魔道的神器,跟随我多年,陪我经历了无数次战斗,威力无穷,帮我斩杀了不知多少敌人,直接破碎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与不舍,眼眶微微泛红,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这面魔镜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她实在舍不得就这样将其破碎。毕竟在血魔道中,神器本就稀有,能拥有一件神器,已经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此时,血色印玺被万灵鼎的金光锁链缠得更紧,锁链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金色的光芒几乎要将印玺完全包裹,已经切入印玺的核心部位。壮汉分神发出痛苦的闷哼,印玺的血光愈发式微,边缘甚至开始出现虚化的迹象,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眼看再过片刻,这道分神就要被彻底封印,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来。
壮汉彻底暴怒,怒骂声如同惊雷般在山洞中炸响,震得周围的岩石簌簌发抖:“冥渊!你可知所谓!简直是愚不可及!区区一个吞天血魔镜,也就你把它当个宝贝!在整个血魔道的神器至宝中,它根本排不上号,连前百都进不去,充其量算是个垫底的货色,有什么好心疼的!”
见冥渊依旧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犹豫,没有丝毫要动手的迹象,壮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与心中的怒火,咬牙许诺道:“你且放心,此事过后,等到我们回到上界,我还你一件至少是上品的血魔神器,威力比这破镜子强上百倍千倍,届时你在教中的地位也能更进一步,这样总行了吧!”
上品神器!冥渊的眼神瞬间动摇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上品神器在血魔道中已是极为珍贵的存在,只有那些地位尊崇的长老才有资格拥有,若是自己能得到一件,不仅实力会大增,身份也会随之水涨船高。这个诱惑实在太大,让她心头火热。
但一想到吞天血魔镜陪伴自己征战多年的情谊,想到无数个日夜与魔镜并肩作战的场景,她又有些犹豫不定,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迟迟没有动作。一边是陪伴多年的伙伴,一边是能让自己一步登天的诱惑,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而壮汉分神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印玺表面的裂痕已经蔓延到了中心位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分神之力正在快速流逝,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他抬头看到冥渊磨磨蹭蹭、犹豫不决的样子,怒火彻底冲昏了头脑,也懒得再和她废话,干脆直接催动了早年藏在冥渊体内的血魂印诀。
“噗!”冥渊突然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的经脉如同被万千钢针同时穿刺,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