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略施粉黛,掩住面上的憔悴,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可偏生穿着威严尊贵的皇后服制,庄重得让人不敢轻慢,就像是庙宇里塑身的神女。
裴墨染一噎,他报复性地在她手心掐了一下,“没良心的。”
宴席伊始,万国来贺。
殿中歌舞升平,丝竹管乐齐鸣。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敬酒献礼的皇亲国戚、官员、使臣数不胜数。
云清婳居高临下地望着台阶下的众人。
她目光触及到了角落的裴云澈,他黯然神伤,忧伤的视线在空中与她相撞。
算着日子,她好些时候没搭理过裴云澈了。
“夫君不是说要让裴云澈就藩吗?”她捏着酒杯,碰了下裴墨染的酒杯。
裴墨染一把夺过她的酒杯,让人换成了热茶,“前些日子忙着改革,所以疏漏了他,我会尽快赶他走。”
“夫君总是这么说,净骗人。”她嘟着嘴。
裴墨染有些心虚,他跟诸葛贤商讨许久,诸葛贤更倾向于将裴云澈留在京城。
裴云澈才智谋略不浅,从小是先帝根据继承人培养出来的,放他离开京城,有放虎归山之嫌。
但是裴云澈的确是眼中钉,肉中刺,留他在京中,他也容易与人上下勾结。
所以他一直悬而未决。
“别生气啊,让我考虑考虑,我会给他安排一个适合他的去处。”裴墨染捻起一块芙蓉糕,递到她嘴边。
云清婳的脸瞬间红了。
狗男人疯了吗?
当现在还是当肃王、太子的时候?
群臣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