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小脸。
快到养心殿时,远处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小,渐渐的哭声交织成一片。
宫女太监由远及近俯首跪下。
内务府分发着白色孝服。
裴墨染面色一变,大步朝着养心殿奔去。
宫女太监、妃嫔忠臣都在跪着,云清婳保持着体面,不徐不疾地在后面疾步。
她发髻上的步摇微微晃动,看起来急切却又不失端庄优雅。
裴墨染抱着孩子,直冲养心殿。
云清婳远远地看见站在养心殿外的皇后,她捏着帕子,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嘴角隐隐上扬。
升官发财死老公,的确值得高兴。
但这可不像皇后的做派,毕竟苏家的恋爱脑是祖传的。
云清婳挤出几滴眼泪,走向一旁黯然神伤的箬竹,“嬷嬷,陛下何时去的?若是我早些带孩子来就好了,这样也好让承基、辞忧见皇上最后一面。”
“不关太子妃的事,是皇上心疼皇孙,想让皇孙睡好,特意没派人通传。那时皇上正跟皇后娘娘说话,没成想,说着说着就……”箬竹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哭了出声。
御前太监将一个精致的黄花梨木盒抱来,他双眼肿得像一对桃子,声音颤抖,“这是陛下特意命内务府做的纸鸢,本来说好今日要放给郡主看的,可惜世事无常……”
云清婳谢过后,让王显将木盒抱着。
她的心中缠绕着许多疑问。
皇上还未等来承基、辞忧,也没让太监来催,就死了?
凭皇上对承基、辞忧的宠爱,他定会想在临终前看看孩子。
据说人在死前是有预料的,皇上不可能这么没准备,不声不响地就死了。
疑点出在了皇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