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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爱面子、占有欲强,自己的女人被旁人染指,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难免会嫌弃。
云清婳用手指抚过脖颈上淡去的印记,“若是曾经,我会担心。可现在,裴墨染的真心至少被我攻下九分!”
狗男人在手无重兵的情况下,敢带数十人去江城救她,就能看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饥荒时,你用命抢来的食物,难道被别人咬过一口,你就不吃了吗?”她打了个不恰当的比喻。
飞霜摇摇头,“自然不会。”
她妖冶的笑了,“就是这个道理。对了,我被裴云澈带走时,应该没人看见吧?”
飞霜思忖了下,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身影,她不确定道:“应该没吧。”
……
裴墨染去监牢的路上,遇见了苏灵音。
她穿着新做的鹅黄色襦裙,梳着堕马髻,头上插着几朵绢花,脸上化着淡妆。
她努力攒出笑,想像初见时那般。
可她眼中的灵动、娇憨早就不复存在,难掩被世事雕琢过的疲惫、沧桑。
裴墨染的桃花眼微眯,其中泄出鄙夷。
蜀地受灾,民不聊生,这个女人却衣着崭新,浑身光鲜亮丽,甚至还化了浓妆,毫无同情、怜悯之心!
他装作没看见,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殿下……”苏灵音的声音颤抖。
她扑身上去,抱着他的腰。
裴墨染像被毒蛇咬了,使劲推开她。
苏灵音的背脊撞到了柱子上,登时脸色惨白,疼得发出一声呻吟,“呃……”
“本宫不想再说第二遍,本宫不想看见你。”他一字一顿地警告。
苏灵音的眼中泛起委屈,她报复般胸有成竹道:“殿下,我看见了,我敢拿苏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发誓!云清婳不是被裴云澈掳走的!她是自愿跟裴云澈离开的!”
裴墨染在心里翻白眼。
这个女人真是不余遗力、殚精竭虑地挑拨他跟蛮蛮的感情。
幸亏这件事蛮蛮早就跟他说了。
蛮蛮担心裴云澈对飞霜下手,所以才跟着裴云澈离开。
“本宫相信太子妃,你的话,本宫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他继续往前走。
苏灵音一抽一抽地哭道:“殿下,您真的被云清婳骗了!她不值得您对她这么好,她一边吊着您,一边勾引裴云澈!她有问题,她绝对有问题!”
裴墨染猝然转身,声音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甩了过去,“苏灵音,你怎配诋毁太子妃?倘若再让本宫听见你嘴里不干不净,本宫就拔了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