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墨染低声严肃地警告。
但没有半分威慑作用,还显得又窝囊又辛酸。
云清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她什么时候想打他了?
他想得美!
她将药碗放在他的面前,“我是来给夫君送药的,我怎敢打你?明明都是你欺负我。”
“这是什么药?”
他问。
云清婳懒得回答这么蠢的问题,阴阳怪气道:“毒药!”
裴墨染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云清婳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我欺负你?你做梦了?”
他白了她一眼。
她羞赧道:“就是昨晚啊。”
裴墨染失笑,“你又没答应,怎能算欺负?”
云清婳瞪他。
太医院的药效很大,不一会儿裴墨染就起了一层虚汗,昏昏欲睡。
云清婳扶着裴墨染去了玄音阁,她给他宽衣解带,让他睡下。
像裴墨染这种身强体壮的人,一旦着了风寒是真的病来如山倒,比常人还要难熬。
她坐在榻边忧心地看着他。
裴墨染笑道:“你守在这里作甚?我病入膏肓快死了?”
“呸!”
她的黛眉一蹙,“夫君才不会有虞,我才不想当寡妇。”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从地上的软垫爬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走路已经很稳了,但他们爬起来更快。
“爹爹,吃、糕糕……”
辞忧将咬了一口的桂花糕举高高,想要递给裴墨染。
云清婳暗叹:啧!
不愧是她的闺女。
三两下就把裴墨染钓成翘嘴!
“诶。”
或许是病重的人特别脆弱,裴墨染红了眼,“爹爹不吃。”
云清婳:???
她轻拍他的背,“别哭啊,女儿吃不下了,就把吃剩的给你,你感动什么?”
裴墨染眨了眨眼,“我没哭。”
承基也把自己最喜欢的布老虎举起来。
“爹不玩。”
他感动道。
承基指着布老虎屁股上的破洞,“坏了。”
裴墨染:……
“哈哈哈哈……”
云清婳笑得直不起腰,“承基在向你讨要新玩具呢。”
裴墨染心中五味杂陈,他好笑地评价:“一帮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