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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在,肃王怎会受命于天?莫非存了谋逆之心?”
虞将军、虞贵妃以及睿王暗暗幸灾乐祸。
“父皇,此事必有蹊跷。”
裴墨染惶恐地出列,跪在宴厅中央。
皇上波澜不惊的面孔中透出冷意,矍铄的眸子风云诡谲,无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呵。”
“陛下,这,这……在您的面前,肃王怎会得到神兽的青睐?”
虞将军愤愤不平地摊手。
睿王倒吸了口凉气,“四皇兄,你镇守西北十年,远离京城,莫不是拥兵自重,生了谋逆之心?”
话音刚落,虞将军一党人齐声说:“还请陛下严查肃王!”
“还请陛下严查肃王!”
皇后的心突突直跳,她的手抓紧了膝上的布料,心里不禁忌惮起裴墨染。
裴云澈也沉默不语。
“儿臣对父皇的拳拳之心,日月天地可鉴!
睿王怎会如此阴暗的揣度?莫不是你心中不干净?”
裴墨染镇定地反问。
“你……”
睿王被将了一军,一时语塞。
云丞相出列道:“陛下,此物皮毛晦暗,并不像麒麟。
光凭一只动物就定夺肃王谋逆,这会不会太草率了?”
“肃王早就交了兵符,更何况镇守西北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陛下三思!”
祝国公也出列道。
众文官齐声道:“还望陛下三思!”
“陛下!
危害江山社稷之人,断不可留啊!”
虞将军用眼角的余光阴狠地剜着裴墨染。
裴墨染的眼中滚动着阴鸷,他瞥着右肩膀,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赵婉宁蠢蠢欲动,她自然也知道这段剧情。
她想抓住这个高光时刻,让裴墨染回心转意。
赵婉宁启唇,一个字音快要出来时,云清婳便叩,“陛下,臣妾或许知道其中的蹊跷。”
皇上的剑眉微蹙,他轻扬下巴,“你说。”
“王爷。”
云清婳递给裴墨染一个眼神,示意他脱下衣袍。
裴墨染立即脱下外袍。
云清婳接过衣袍,将它披在角落的一个太监身上。
咩咩——
明崇羊果然又跑到了太监的右侧,舔舐着方才裴墨染肩上的同一个位置。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神兽哪儿是喜欢人啊,这是对衣服上的东西感兴趣。
“陛下,奴才就是个没根儿的,神兽不是找奴才认主了吧?!”
太监惶恐地磕头。
扑哧——
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嗤嗤地笑了起来。
云清婳抚摸着明崇羊的脑袋,“陛下,想必是有人往王爷的衣服上涂抹了什么东西,这才吸引了神兽舔舐。”
皇后瞟了一眼虞贵妃,一副痛心疾的模样,“是啊!
究竟是何人想要谋害墨染?墨染对皇上忠心耿耿啊。”
霎时,虞将军、睿王、虞贵妃的脸都青了。
虞贵妃恨得差点咬碎银牙。
“方才何人接触过肃王的右肩?”
皇上的脸庞喜怒难辨,他威严地问。
裴墨染周围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睿王。
睿王的脸色惨白,浑身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