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下意识地将儿子往怀里又揽了揽。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臂从陆景轩的怀抱中抽出来,这才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赤着脚走到门边。
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走廊昏黄的壁灯下,站着的是商执聿。
陆恩仪蹙起了眉,将门打开一道小小的缝隙,身体堵在门口,“你来做什么?这么晚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
商执聿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防备。
他往前一步,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跟儿子都回来了,我为什么不能跟你一起住?”
他的逻辑简单粗暴,却又带着一种失忆后特有的天真。
陆恩仪的眉心拧得更紧了,直觉想要纠正他话里的所有权归属问题,但又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陆景轩,只能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将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句地强调:“商执聿,我答应奶奶回来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为了方便配合你的治疗,我又没有答应要跟你和好。”
她清晰地划分着他们之间的界限。
然而,此刻的商执聿,脸皮厚度显然与他的记忆力成反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