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挺了挺还没有隆起的腹部，也只能把话咽下去。
于敏母女仗着怀孕，在程家没少折腾，村里不少人都知道 ，这对母女心思恶毒得很，一天到晚的闹事，程家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也是倒霉，以前程母炫耀程老三娶了个城里媳妇有多得意， 现在，外人看程家的笑话就有讽刺。
“找到了，孩子在这， 这......好像......”
救人的村民突然有人喊了一句，黄芳也顾不得手里正哇哇大哭的老三， 赶紧往里冲， 看到的， 是两个毫无生气的孩子， 头上流着血， 嘴唇都已经发紫， 赤脚大夫上前摸了一下脉博，直接摇头。
“啊， 我的女儿啊....... 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黄芳扑了过去，大声痛哭， 这个时候， 没有人会怀疑，黄芳作为一个母亲，有多伤心和绝望，两个女儿，同时离开，没有几个人可以接受，哪怕是两个女儿， 那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就这么没了 ， 在场不少人，全都不忍上前看到孩子的惨状， 偷偷抹着眼泪，心里为两个叹 息， 希望她们俩可以早点投胎，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过得顺心一点。
“程家这老屋，果然是晦气啊， 以前的程老头吊死在里面以后，这里就一直空着，这大房一家，才住过来多久， 这就已经没了两个孩子，该不会是那程老头来把人给带走的吧。”
“你这么一说，怪慎人的，可是，程老太母女， 舒悦母子住的时间还长，不也没事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 程老头在世的时候，最疼的， 就是程景恩这个长孙， 估计，是看出来了， 程景恩两口不想要这么多的女儿，所以，故意带走两个，帮他呢。”
这边有村民帮着把两个孩子从 废墟里面抱出来， 那边就已经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这些话落在程家人的耳朵里，只觉得格外刺耳，村长听到以后，把那几个人全都叫过来呵斥， 现在可是破四旧的时间， 哪里能听得了有人说这些，真要是追究起来， 这些刚才开口的人，一个个的全都得去公社被批。
“ 行啦， 一个个的全都在家闲得很，这里的事情，交给程家人自己解决，孩子都没了， 还是得趁早让她们入土为安， 其余的人，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明天得安排着大家扫扫雪， 要不然，门都没法出。”
村长把事情交待完， 背着手离开， 村民们也各自散去， 只留下程家众人，看着这个塌了的屋子， 还有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