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郦贵妃说,“且不说皇后还没有真正伤害到这位杨小姐,还有一件最关键的事,陛下的心意……”
今日闹这么大,又涉及平成公主,陛下竟然没有去国学院。
这可不像皇帝的做派。
皇帝为什么不去呢?不想见到杨家小姐?
陛下知道杨小姐是杨彤的女儿吗?如果知道的话,怎么不闻不问?这么大的事都不去看
不知道?但适才审问她的时候,皇帝又突然冒出一句问她为什么替杨小姐挡了一杖这种原本无关紧要的问题,问了之后也不再问其他的。
她突然有些猜不透了。
还需要再看看。
不能冒险。
必须等到有足够把握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
“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杨小姐活着也不是坏事。”
她说着笑了笑。
“杨彤是皇后的心病,接下来有她更发狠发疯的日子呢。”
说罢看着郦暄夫妇。
“帝后对杨小姐有赏赐,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就有劳哥哥嫂嫂替我送份心意吧。”
“时候不早了,你们别在我这里久留,免得陛下疑心。”
郦暄应声是点点头,再看郦夫人一眼。
郦夫人领会,端起桌案上的茶摔在地上,然后发出一声惊呼。
“好了,她知道错了!别再说了!”她喊道。
郦暄站起来:“你就惯着她吧,从小惯到大,才养成如今这般样子,我还是早些去求陛下,将她带回家,莫要在宫里丢人!”
说罢甩袖大步向外去。
郦夫人对郦贵妃浅浅一礼,郦贵妃对她眼神示意去吧,看着郦暄夫妇一前一后去了。
殿外的宫女内侍们涌进来,跪地收拾散落的瓷片,擦拭茶水,宫女们将伏在桌案上哭的郦贵妃扶起来,劝着去寝室内歇息。
帘帐放下,除了值夜的宫女,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寝殿内恢复了安静。
郦贵妃脸上也没有了泪水,神情带着些许轻松躺下,刚躺下眉头又嘶嘶两声,不得不换个姿势。
这一杖打得真是疼啊。
这杨小姐运气还真够好的。
白马镇中竟然没死,原本兄长告诉她说母女都死了,结果没多久,定安公府就突然多了一个杨小姐。
她忙去问兄长,兄长又去查,才知道出了纰漏。
说当时那杨小姐不是在家中被杀,而是逃到山上,还有不少人护着,混战中那杨小姐跌下山崖,他们以为死了,没有再恋战查看就走了。
没想到人竟然没死。
当地官府也搞错尸首,只看到相拥的两人就认定母女。
就这样疏忽大意让人潜藏行迹来到京城。
不过,这样也好,定安公还将消息告诉了宜春侯,宜春侯夫妇还为这杨小姐掩藏身份,这下明知而故意,更方便被栽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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