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地一把挥开!
“江主簿好个伶牙俐齿!”阴永昌额头青筋暴露,目光扫过族谱,“血刀匪类,与我阴府何干?”
我恍若未闻,拎起那卷族谱,哗啦一声展开在他眼前:
泛黄的“阴氏族谱”四字下,“阴满仓”三个新墨淋漓的血字触目惊心!
“先前两次叩门被拒,在下心中惶恐,总觉得自己送的礼不够分量。”
我指尖划过“阴满仓”那三个淋漓血字,“想是那雪顶薄礼,配不上贵府门楣。今日特备此厚仪——”
砰的一声,我合上木盒,“骸骨还乡,是谓仁;谱牒归宗,是谓礼!若阴府嫌弃这十公子腌臜污了祖祠也无妨。”
我指着城东市口方向道:“申时三刻前,此头便悬于东市牌楼!让幽州百姓都瞧瞧,这勾结血刀门、截杀朝廷命官的狂徒,究竟生得何等模样!”
此话一出,阴永昌目眦欲裂,嘶吼道:“你敢!”
嗡!
羊毛真气示警!
三道阴寒气息已封死暖阁后窗,檐角那道六品威压如潮水般扑面而来!
阴永昌气得浑身发抖,目光阴鹜,咬牙切齿道:“江小白,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