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目需清,还请赵公子得空了结一下。”
赵元辰闻言,脸色一阵青白。
他恼羞成怒,哼道:“区区几百两银子,小爷还欠你不成?有本事,便去蜀王府账房要去!”
说罢,他似是不愿再与我纠缠,转头对柳如弦挤出一个笑容:
“小小姑娘,今日尽兴,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便带着随从,快步离去。
我没有阻拦,望向柳如弦,淡淡道:“听雪轩可还空着?”
柳如弦微微颔首,引我上楼。
……
听雪轩内,茶香袅袅。
不过片刻,柳如弦便独自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房间内只剩下我二人。
“蜀王?”
柳如弦道:“什么意思?”
“秦权让你潜伏在此,真正的目标,是蜀王,对不对?”
柳如弦沉默了片刻,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只是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拿起茶壶,为我斟满了已经凉了的茶。
算是默认了!
蜀王,当今天子的堂兄,一位在蜀州之地身份最为尊贵的亲王,素来以吟风弄月、逍遥自在的闲散王爷形象示人。
秦权,为何会不惜派出暗字房卧底,以如此隐秘的方式潜伏调查一位皇室宗亲?
这背后牵扯的,恐怕是足以震动朝野的巨大隐秘。
我缓缓道:“所以,赵举的金牛栈道,乃至其背后的九幽教,可能都只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甚至……他们本身也只是蜀王用来达成目的的棋子?”
柳如弦终于开口,“在这蜀州地界,谁又能真正脱离王府的掌控而生存呢?是棋子,还是持棋之人,有时本就难以分明。”
我仔细看着她,试图从她的情绪中窥探出一丝端倪。
“天音坊早已不复存在,你为何还要听命于秦权,卷入这等凶险的漩涡之中?”
柳如弦抬眸看了我一眼,反问道:
“你不也一样吗?你如今是镇武司主簿,不也在为秦权办事,为他整肃蜀州,对付九幽教?”
我竟一时语塞。
是啊,我又何尝不是这盘大棋中的一枚棋子?看似风光,实则身不由己。
沉默片刻,我从怀中取出一枚新制成的逆流针,放在桌上,推向她。
“这个你收好,关键时刻或可防身。你孤身在此,凡事小心。若遇紧急之事,可随时来镇武司寻我。若不便,派人传个信,我亲自来。”
柳如弦没有拒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若有需要,我会的。”
我没有再多言,起身告辞。
下楼时,那老鸨子又挤着笑容迎上来:“江大人,这么快就走了啊?不再多坐坐?”
我停下脚步,我停下脚步,周遭的喧嚣仿佛也随之安静了几分。
我看着她满脸的脂粉,忽然问道:
“最近成都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