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吧,你先换身衣服,小心感冒。”
比起穿湿衣服见人,能换自然更好,姜西看向裴叙,不好意思道:“裴律师,我先进屋换个衣服,稍等。”
很快院子里只剩两个男人。
况野头发还在滴水,衣服也破了一半,可他走过来的脚步镇定自若,没有丝毫被人打量的尴尬。
他的目光并不尖锐,却仿若凝成实质,裴叙甚至觉得自己才是被打量的那个。
“裴先生,你好,文件给我就可以了。”
寒暄不多不少,语气不疾不徐,嘴角是最标准的社交微笑,在况野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此时的着装不宜见客。
裴叙只觉得喉咙被堵住,他一遍一遍把面前这张脸扫描到脑子里,似乎在哪里见过?
“裴先生?”况野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裴叙抿唇不语,视线越过面前的男人看向后面农家小院……
画着小黄鸭的洗澡盆倒扣在地上,满地水渍仿佛也洋溢着勃勃生机,满身泡沫的狗不老实地上蹿下跳,就像温馨的一家三口,女主人不方便待客,男主人自然而然地出来。
而他,就是那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