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屋内断断续续的动静,不可避免地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先是传出了王爷倒吸一口凉气的闷哼,随即是王妃一声变了调的声音。
那声音与她往日里清亮利落的语调全然不同。
软绵绵的,带着点难以言喻的颤音,像是裹了一层蜜糖,甜腻腻的,听得人脸颊发烫。
衔蝉耳根“唰”地红了,下意识往远处挪了挪步伐。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窸窸窣窣的声响渐渐没了。
她听到王妃带着鼻音的小声抱怨:“谢翊宁,你压着我头发了。”
接着是王爷模糊的低语,嗓音沙哑,虽然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但那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意味。
又静了片刻,衔蝉以为他们要叫水了,正欲起身做准备。
结果就听到王妃娇嗔的声音传了出来:“谢翊宁!你属狗的么?”
紧接着,便是王爷带着低沉笑意的保证,声音慵懒而满足:“乖,最后一次……”
回应他的是王妃有气无力的控诉:“骗子,你半个时辰前就这么说了……”
衔蝉听到这儿,脸上“轰”地一下像烧了起来。
她再不敢多待,慌忙站起身,轻手轻脚地快步退到了更远些的廊柱后面。
她捂着怦怦跳的心口,望着天边那弯朦朦的月亮,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