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李柔徽。
这个计谋压根就不可行。
李柔徽在心底骂了句蠢货,然后轻声道:“你想想,她一个山野孤女,为何能一次次攀上高枝?为何能在军中迅速立足、战无不胜?这背后若没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倾力扶持,可能吗?”
陆玥君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李柔徽怕她听不明白,继续说了下去:“她背后的势力,就是北境!他们倾举国之力,为她铺路,为她造势,所求的就是让她成为永安王妃。”
“她就是北境精心培养、送入我大虞的棋子。”
“北境如今降了,那也是诈降。”
“为的就是替她铺平通往大虞皇室核心的最后一步,让皇上信任她,最后在关键的时刻,比如永安王大婚之际杀了皇上,好趁机上位复国,改大虞为北境。”
“这岂不是比辛辛苦苦打仗来得轻松省力?”
陆玥君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天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柔徽这个想法太过骇人听闻。
她之前只想着怎么让棠云婋丢脸、受伤,最多是嫁不成永安王。
可李柔徽这番话,直接把棠云婋变成了一个通敌叛国、动摇国本的奸细。
这要是坐实了,不止棠云婋,整个摘星山庄,包括所有和棠云婋来往密切的人都得死。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陆玥君的心脏咚咚狂跳,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颊耳根烫得她有些发晕。
她越想越觉得李柔徽说得有道理。
棠云婋的一切经历,放在“北境细作”这个前提下,简直严丝合缝,完美得可怕。
那不合常理的晋升速度,那匪夷所思的战功,那连贺兰淳都“恰到好处”的投降……
这一切,如果都是为了一个更大的阴谋,那就全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