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着指责谢翊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谢翊宁错。
烈国公听着他们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没吭声。
皇上最疼爱的就是永安王了,一群不会看脸色的蠢货还敢在皇上面前说永安王坏话。
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么。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文昭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只静静听着。
直到几人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对身旁的严公公道:“严颂,你将永安王奏折里,关于这事的原话,念给诸位爱卿听听。”
“老奴遵命。”严公公躬身领命,熟练地翻到那本厚奏折的某一页,清了清嗓子,念了出来。
“父皇,是不是有那迂腐,哦不,持重的大人和您谴责儿臣年轻气盛,手段残忍,不知轻重……”
这话一出,先前出来状告永安王的几位大臣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虽然措辞上稍有不同,但他们的话还真被永安王给预判了。
“儿臣想问问那些大人,若他们的结发之妻,他们的亲生女儿,在京城大街上被手下败将公然宣称欲迎娶,诸位大人是言笑晏晏将自己的夫人或女儿拱手送上,还是如儿臣一般,拔剑相向?”
一句话,直接抽到了先前那些大人们的脸上。
他们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脚。
“诸位爱卿是准备拱手将自己的夫人送去北境当后么?若是愿意,朕自当送上陪嫁。”文昭帝呵呵一笑,看向了先说话的那几个大臣脸上。
他们感觉脸火辣辣的烫。
但也有那觉得永安王不顾大局的一根筋的人站了出来。
“若北境皇帝要娶的是臣的夫人,臣绝不拒绝!若一人的牺牲能换取边关安宁,免动刀兵,此乃大善,更是臣子之本分。”
这番“大义凛然”的表态,让殿内出现了片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