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退让,语气强硬。
贺兰泽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从开口。
耶律驰说得句句在理。
即便他们两人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见贺兰泽不开口,耶律驰反倒上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军营里本就不该有两个大将军。如今叱罗枭死了,正好,从此军令统一,再无掣肘,我方能放开手脚与大虞决一死战!”
“叱罗枭的死,是为国捐躯,更是为了我北境大军能拧成一股绳。泽亲王应当明白这个道理吧?”
贺兰泽听着耶律驰话语里的这些算计,抬眸想要训斥他用心险恶,残害同僚,但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野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耶律驰说的是事实,军中派系林立确实是大忌。
可如此赤裸裸地借刀杀人,依旧让他感到心惊。
最终,贺兰泽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深深的忧虑,转身离开了营帐。
这监军之职,他当得是心力交瘁,头痛欲裂。
他已经可以预见,即便没有大虞这个外敌,北境内部也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但这些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他颓然地回到营帐之中,写下了传回金都的密信。
这个烂摊子,还是让皇兄来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