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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猛地反应过来。
王爷不会是要去找裴大人算账吧?
他顿时对之前叮嘱他的照夜肃然起敬。
还是照夜看得透啊。
王爷偏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他的恩人,就更不能受欺负了。
这下,裴大人要遭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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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永安王来了?”谢锦程的父亲谢清安大吃一惊。
谢翊宁只有在父亲六十大寿那年来过他们王府,这一回怎么登门了?
难不成是皇上对锦程受伤一事有什么指示?
他想不明白,赶紧去告知父王。
“这活祖宗来做什么?”昭瑞亲王皱起了眉头,也不清楚谢翊宁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小子从小受宠,在整个京城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
就算他是当今皇上唯一在世的伯父,对着那小子他也不敢摆长辈的谱。
毕竟谁都知道他活不过弱冠之年,皇帝偏宠他至极,活脱脱一个易碎的琉璃祖宗。
当年太后刚在皇后请安时挑刺,他立马捂着胸口倒下,嚷嚷着被太后吓着了好像活不了了,惊得太医打翻了药箱。
自那之后,太后稍微针对皇后一点,他就往地上躺,硬生生逼得太后十几年都没去过未央宫。
“不知。”谢清安摇了摇头,也很疑惑。
“罢了,请他进来吧,省得待会晕在王府门口赖上咱家。”昭瑞亲王不情不愿地让人把他请进来。
谢翊宁刚被请进府,裴明镜也问完话打算离开。
二人撞见,裴明镜便依照规矩给谢翊宁行礼:“微臣参见永安王。”
“哟,可真是巧了,竟在王府遇见了裴大人。”谢翊宁笑眯眯地看着他。
裴明镜浅浅一笑,拱手道别就要离开:“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先回京兆府了。”
“本王也要去京兆府,不如本王送你一程?”谢翊宁还没踏进王府正厅,就调了个头,走到了裴明镜身边。
“下官有自己的马车,就不劳烦王爷了。”裴明镜客气拒绝。
没想到,话音刚落,车夫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大人,车轮不知怎的坏了,恐不能送大人去京兆府了。”
裴明镜收起了笑意,看向谢翊宁,语气淡漠:“看来王爷今日一定要下官去京兆府了?”
“那倒也不是。你若不想坐本王的马车,本王必不会强人所难。”谢翊宁仿佛没听出他话中带刺,眉梢一扬,春水般的笑意在眼底荡开,让人晃花了眼。
他慢悠悠地继续开口:“只是本王一片好意被大人辜负,难免会有些伤心。”
裴明镜听完这话,改了主意。
他想知道谢翊宁为什么非要和他一块去京兆府。
“那就有劳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