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豺狼窝,你是万万不能嫁过去的。”
沈墨湘扁扁嘴道:“哪有那么可怕。”
今日玄空寺初见,定远侯府那位大少爷眉目如画,玄色锦袍衬得他恍若谪仙。
让她一见倾心。
私下相处时,他克己守礼。
替她折花枝时连袖口都不曾相碰,偏生三两句玩笑话便逗得她帕子掩唇直笑。
满足了她对未来夫婿的一切幻想。
她连婚后的幸福光景都想过了。
晨起时他执螺子黛为她描眉,黄昏后她研着松烟墨陪他作画,过两年她再给他生儿育女,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好不惬意。
可如今,父亲母亲竟然不让她嫁给他。
“傻丫头,你想想今日在玄空寺的事。”沈夫人无比懊恼自己把女儿养得那么天真。
从前她想着女儿能享福的日子并不多,在娘家快活的日子就这么几年,去到婆家就没有这样轻松随意的日子了。
等定下婚事后,再慢慢教导她为人妻子的道理和打理庶务的办法。
没想到,却是害了她。
沈夫人只得把道理掰开揉碎了告诉女儿:“今日之事,不管是定远侯府哪一位小姐谋划的,都只能说明这两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你若嫁进去,必定受欺负。”
沈墨湘嘟囔道:“都是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
沈夫人指节顶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继续道:“还有,晏明远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了晏家大姑娘,可见此人惯会偏听偏信的。你若嫁过去,他偏信了旁人的话,冷落你怎么办?”
沈墨湘一时间哽住了,但她还是不死心,辩解道:“晏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再说了,说不定他偏信我呢。”
沈夫人:……
累了。
这么大的女儿还塞不回肚子里,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