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晰的骨裂声!
管事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口喷鲜血,眼看是不活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地窖内重归死寂,只剩下油灯噼啪的爆响和浓烈的血腥味。
石憨一脚踹开那扇厚重的铁皮门!
门内是一间不大的密室。
墙壁上嵌着铁架,上面堆满了厚厚的账册和卷宗。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后,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绸缎长衫的干瘦老者,正惊恐地抬起头,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算盘珠子散落一地。
他身后,一个巨大的铁柜半开着,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金锭和银票!
正是青州盐帮的大账房,钱粮师爷——吴算盘!
“你…你们是谁?!”吴算盘脸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石憨的棍尖抵在了他的咽喉上,冰冷的触感让吴算盘瞬间僵直。“盐包烙印,‘齐州官仓’。私盐换铁,资敌叛国。账册,交出来。”
吴算盘眼珠乱转,强作镇定:“好汉…好汉饶命!账册…账册都在这里!银子,金子,你们随便拿!只求放小的一条生路…”他颤抖着手指向书案上几本摊开的账册。
李璃雪快步上前,拿起账册快速翻看。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盐斤出入、银钱往来,看似正常,却巧妙地隐去了流向范阳的关键交易!
都是些掩人耳目的假账!
“真账呢?”李璃雪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如刀,刺向吴算盘,“与安禄山签的盐铁契约,藏在哪?”她手中的剑(在青州重新购置的一柄普通青钢剑)已经出鞘半寸,寒光逼人。
吴算盘额头冷汗涔涔,眼神闪烁,还在试图狡辩:“女…女侠明鉴!小的…小的真不知道什么契…”
话音未落!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整个地窖剧烈的晃动,从脚下传来!
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不好!他们引爆了机关!”如兰脸色一变,她虽不能动手,但感知依旧敏锐,“是总闸!他们在毁证据!”
几乎在同时!地窖入口方向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怒吼:“堵住出口!别让他们跑了!”“放箭!”
嗖嗖嗖——!
几支弩箭带着凄厉的尖啸,穿过入口,钉在石憨身后的墙壁上,箭尾嗡嗡颤抖!
“走!”石憨当机立断,一把抓起书案上几本关键账册塞入怀中,硬木棍横扫,将书案上的油灯、笔墨纸砚扫向门口方向,制造混乱!同时厉声对吴算盘喝道:“带路!去藏真账的地方!否则现在就死!”
吴算盘被棍风扫得一个趔趄,看着门口涌来的盐帮打手和那森冷的剑锋,彻底崩溃:“别杀我!我…我带路!在…在最里面的地牢…有暗格!”他连滚爬爬地冲向密室另一侧墙壁,哆哆嗦嗦地摸索着,按动了一块不起眼的砖石。
咔嚓!
墙壁无声地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一股更加浓烈、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盐卤的咸腥,如同真实般扑面涌出!那气味中人欲呕,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
三人押着吴算盘,迅速钻入暗门。
暗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追兵的怒吼和弩箭隔绝在外。
门后是一条向下倾斜、仅容一人通行的狭窄石阶。空气污浊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步都踩在滑腻粘稠的地面上。油灯光线昏暗,只能照亮脚下方寸。
那刺鼻的腐臭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