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棍风呼啸,甚至压过了城下的喊杀!空气仿佛都被这一棍抽爆!
那偷袭者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化为无边的恐惧!
他想要格挡,想要后退,但石憨这含恨而发、超越极限的一棍,速度太快!力量太大!
砰——!!!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青冈木长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偷袭者的天灵盖上!如同重锤砸中了熟透的西瓜!红的、白的,混合着碎裂的头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猛地炸开!
那偷袭者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无头的尸体被这股巨力带得向后飞起,重重撞在城楼残破的墙壁上,软软滑落,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血肉和脑浆!
石憨保持着挥棍下劈的姿势,剧烈地喘息着,左肩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毒气在蔓延。他手中的青冈木长棍,在经历了无数次激烈的碰撞、承受了他超越极限的全力一击后,棍身上本就存在的裂纹,终于彻底崩开!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这根陪伴他走过千山万水、饮过无数敌人鲜血、承载着他棍法之道的青冈木长棍,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一截握在石憨手中,另一截带着染血的茬口,掉落在地,滚入血泊之中。
棍,断了!
石憨看着手中只剩半截的断棍,又看了看地上那滩无头的尸体,再看看城下如兰和妇人们用血肉之躯苦苦支撑的防线,以及那洞开的城门缺口处,如同潮水般涌入的叛军……一股悲怆苍凉、却又无比决绝的气息,从他染血的身躯中升腾而起。
他猛地挺直了脊梁!
无视左肩钻心的剧痛和蔓延的麻痹感,无视身体的疲惫,更无视手中只剩半截的武器!他目光如炬,扫过周围因这惊变而暂时停下厮杀的守军士兵。那些士兵脸上,有震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看着他和他脚下那具无头尸体时的茫然和一丝丝重新燃起的希望。
石憨深吸一口气,那气息灼热而带着血腥味,如同吸入了一团火焰。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一处被血浸透、箭矢插得像刺猬般的城垛。他的步伐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在浸透鲜血的城砖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脚印。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石憨高高举起了手中那半截断棍!
断口参差不齐,染满了暗红的血污和他自己的鲜血,木茬在火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光泽。
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这半截断棍,狠狠地、深深地,插进了那坚固的城垛箭孔之中!
噗嗤!
断棍入石三分,稳稳地、笔直地矗立在那里!
如同插进大地的一柄不屈战旗!棍身微微颤抖,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在与这座饱经蹂躏的雄关共鸣!
“棍可断!”石憨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如同沉雷滚过城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浴血奋战的士兵耳中。他指着那插在城垛上的断棍,又猛地指向城下汹涌的敌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深处挤压出来,带着血与火的烙印,“城不可破!血未尽!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短暂的死寂后,一个老兵率先嘶吼起来,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决绝!
“死战不退——!”如同点燃了燎原之火,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无论受伤轻重,无论来自何方,都举起了手中残破的兵器,发出了震天的咆哮!
那吼声汇聚在一起,竟短暂地压过了城下叛军的喧嚣!
石憨拔起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