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平淡,“现在文艺片不多,商业片我又拍腻了。”
陈诺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或许是好久没吃中餐了,他真的是被高媛媛这个北京人炒的川菜给征服了。
鲜香麻辣,说真的,比他妈做的都要好吃。
同时,他也知道高媛媛说的是真心话。这人跟杨靡不太一样,当然,也不是说谁就一定对,只是说个性不同,这个女人不是那种能一直恰烂钱的人。
虽然2010,2011这两年,为了给她妈治病,拍了好几部不怎么样的商业片,什么《单身男女》《巴黎宝贝》之类的都市爱情电影,还去《建党伟业》里客串了一下。
但骨子里,她还是一个特别文艺的女青年。
爱看的是文艺片,爱拍的也是文艺片。甚至平时爱好也就是在家种种,看看书什么的,他身边的这些女性朋友中,她应该是最为多愁善感,也是最不喜欢社交的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上次见面,还是在他去美国拍《drop》前——说起来《drop》,詹姆斯普利兹克感觉终于从他老爹离世的伤情中走了出来,说是电影的后期已经做好,等他去美国之后见个面。
马上一年了,终于能够看到成片,陈诺心情倒也并不有多么激动。
他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于电影世界里类似的事情了。
一部电影,按理说筹备,拍摄,后期,上映,整个流程也就是一年左右,但是往往会有一些有的没的因素,导致这部电影搁置或者延期。
就像《华工》,就像《drop》,或者当初《无人区》。
也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这一年之间,他回国有空的时候,对方不是拍戏就在忙她母亲的事,反正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导致两个人见不了面。
这一次他年前终于有了一点时间,正好高媛媛的妈妈去了她小姨那边过年,双方也因此都有了一天的空闲。
他从公司出来,便找借口推掉其他的约会,特意来到了她这里。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高媛媛微笑着看他狼吞虎咽。
屋里只听见筷子碰碗的轻响,他的咀嚼声,和窗外远远传来的京城夜色里的喧哗。
高圆圆忽然问他,“你到底想唱什么样的歌”
陈诺想了想:“能让我安安静静唱完,又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宣传片的,那种歌。”
“要求挺高的嘛。”
“高吗”
“高。”
陈诺不属于文艺咖,虽然感觉高媛媛话里有话,但一下也品尝不出里面的意味,呵呵笑了笑,又继续干饭。
一连干了三碗饭,陈诺才放下筷子。
然后负罪感就起来了。
高媛媛笑问道:“怎么了”
“唉,在减肥,不该吃这么多。”
“减肥”高媛媛提高了声量。
“对……”
陈诺稍微解释了两句,高媛媛听着不由得捂嘴直笑,“原来是这样,难怪我看你好像瘦了一点。”
陈诺不满道:“好像”
高媛媛眼睛彻底弯了起来,长而密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嘴里发出北京女孩的爽朗笑声,说道:“早知道我会提醒你少吃点。吃好了那你去沙发上坐会,我去洗碗。”
“好,去吧。”
高媛媛说归说,但是也没有立刻就去,而是先去泡了一杯茶放在客厅里的茶几上,让他慢慢喝着等,之后才进了厨房。
电视里正在播央视一套的晚间新闻,正好切到一段春晚的采访。画面里一个穿着大衣的中年男歌手正在接受采访,陈诺不太认识,但显然是今年春晚的一员。
他看了一小会儿,注意力却渐渐偏移了,目光忍不住又飘向了厨房的方向。
这套房子是高圆圆自己买的,小高层,11楼,套内110多个平方。地段在朝阳区团结湖边上,小区很大,绿化也做得漂亮,最重要的是私密性不错——每栋楼就二十来户人。陈诺来过两次,只在电梯里遇见过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太太。
从他此刻坐的位置望过去,刚好能看到厨房那边高圆圆的背影。
家里暖气开的正好,屋里很暖和,女人穿得也不多,一条贴身牛仔裤配着一件白色的羊毛紧身衫,腰肢纤细,看上去很是窈窕,束起的高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来脑后左右摆动。
高媛媛不仅菜做得好吃,家务也干得极为麻利。五分钟不到,就洗完了锅碗瓢盆,在那件画着hallokitty的围腰上擦了擦手,把它挂在了厨房门后,走了出来。
陈诺吃得有点撑,正想着要是等下运动起来,会不会有点伤胃。
却没有想到高媛媛突然问道:“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
说实话,在一月份的京城散步,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虽然这个时候还不算晚,才刚过七点,但天早已漆黑,呼啸的寒风从天地之间席卷而来,穿过枯枝的树梢,又掠过路边的残雪,吹到脸上,像刀子一样割得人发疼。
不过也正因如此,街上的行人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