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安娜喃喃道。
“粉丝经济的本质是宗教战争，创作者是新世代的教皇。那些还在用Excel表格计算艺术家价值的CEO，终将被钉在旧时代的十字架上。时间永恒，也永不饶恕。”
十足的后现代味儿，甚至有诗歌的感觉，跟他这次发的哥特风照片挺搭。
黑暗的教堂背景，斑驳石墙，阴森十字架立在中央，穿黑西装的男人半张脸都藏在了阴影之中，就像一个鬼魅般的模糊人影，只看得到一个轮廓。可他的右手手腕却无比清晰的露出一块金色的手表。
在整张海报的右下角，有一个皇冠和ROLEX组合在一起的标志。
安娜喃喃道：“这是广告？”
“是的，劳力士的。这完美的避开了争议……劳力士的皇冠让他自称说是教皇也好，国王也罢，都可以看成营销手段，而这一段文字，也完全可以看成是一次非常恰当的广告宣传。”
“但是他的粉丝，包括所有人，很显然都知道他是在暗示什么，他是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把威尔，把我们，把整个顶峰娱乐绑在十字架上烧掉。”
“我们就是他口中那些只会用excel表计算艺术价值的乡巴佬。”
“安娜，上来找你之前，我注意到前台的电话已经开始爆炸了。”
“真的，我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些少女粉丝们这次打来究竟会说些什么，因为我敢打赌，肯定比上次暮光1上映的时候，来得粗俗野蛮得多。”
“因为……这次是她们的头头亲自发动的宗教战争。”
……
……
不仅是电话。
在这条个人动态下方评论区，也有无数条语气狂热的评论证明，的的确确，陈诺的粉丝们已经被煽动起来了。
就跟当初咒骂波兰斯基一样。
“顶峰娱乐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待诺陈！”
“他们根本不懂他。他们只是利用我们的爱德华，却不想多给他一分钱。这是一场战争，我们要打倒他们！”
“顶峰不能就这样试图打压他，我们不会容忍这种事！”
“顶峰娱乐简直太不讲道理了。他们现在就得给他道歉！女孩们，现在就开始给他们打电话！”
“没错，打电话！还有我们应该发起全面抵制他们的行动。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齐云天在沙发上，一边抱着笔记本，看着上面的评论，一边摇头无语道，“你国外的这都是些什么粉丝，战斗力太弱了。要是在微博，分分钟把威尔·斯坦森的祖坟都挖了。”
他的声音不小，不过，熟睡在旁边小床上的小女孩并没被吵醒。
陈诺摇摇头道：“总不可能明着叫她们上街抗议吧，或者去顶峰娱乐门口静坐示威？那会适得其反。现在公众的同情分是我们的筹码。但是，那些看不惯我的人，也依旧看不惯。不能给他们把柄。这不是我说的，是人家智威汤逊的经理讲的。我认为很有道理。”
“你说那个经理是不是想睡你？每天熬夜到凌晨跟你讨论文案，劳力士又不给他们加班费。我觉得你要不要”
陈诺二话不说，抓起旁边的腰枕就朝这个满腹龌龊心思的人砸过去。
齐云天伸手去抓，没抓住。腰枕弹在他手上，掉到一边的小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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