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帝听白眸光清明又温柔地看着她：“你也知道。”
宁今握着刀的手发白：“让开。”
帝听白不动：“她不想让你知道，你在那也没用。”
宁今往前走：“我说叫你让开！”
帝听白依旧不动。
宁今猛地挥刀砍出去。
帝听白没动，连躲都没有躲一下。
宁今手里锋利的刀落在帝听白的肩上，砍破铠甲，嵌进帝听白肩膀肉里。
血立刻溢出。
宁今手抖了下：“为什么不躲……”
“我可以治疗。”帝听白直接把自己治好：“你想砍多少刀都可以，杀了我也行。”
“……”宁今看着他肩上鲜红的血，睫毛颤了下，垂下头，握着刀的手松开，“你说得对，你知道，我也知道，可我就是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我知道你相信老师。”帝听白把刀从自己肩膀上拔下来，把伤口完全治好，擦掉刀上的血把刀还给宁今：“我也相信你相信的老师。”
“就像童时明知道狄伦是机械智慧生命，明知道狄伦收养她从来都只是为了利用她，明知道她打不过你，依旧想跟你拼命救她那个父亲，她觉得狄伦给了她人生，你也是。”
“可是宁今，这跟你生命有关，我们不能因为相信就刻意去忽视某些事情，从而欺骗自己。”
宁今沉默。
纵使她体内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是个孩子，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懂，她为了活下去，用自己那微弱力量威胁疏华权。
疏华权当时可以不被她威胁，也可以杀了她，但疏华权觉得她小小年纪还挺有胆量和天赋，挺有意思。
后来战乱时，如果不是疏华权回去救她，她再不想死，也会再次死在那里。
所以，她认为，老师算是她在这个偌大星际里的，唯一的一个亲人。
所以，她相信老师。
所以，哪怕心底深处觉得有些事情不对，也让自己刻意地抛开不去想。
她放走童时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到了童时那样的处境，明知道［老师］是全人类公敌，她也会站在老师那边保护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