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他们便坐上了中午十二点半的班车,踏上了返回长川老家的路途。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回到了家。
付晒花一见到女儿,尤其是看到女儿缺了一根大拇指,顿时心如刀绞,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不过,当她看到孩子们都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感到无比的踏实。
特别听见小孙子浪浪那清脆稚嫩的叫声“奶奶……奶奶……”,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她连忙迎上前去,一把将小孙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怎么亲都亲不够。
邹建民看着母亲和小侄子亲昵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温暖。他微笑着问道:“魅(妈妈),伟民在深圳那边过得怎么样啊?”
付嗮花满心欢喜地回答道:“伟民在深圳那边可好了!他现在在做质检工作,工作轻松,待遇也还不错。建民啊,你们怎么都突然回来了呢?”
邹建民叹了口气,把在温州的一些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他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和弟弟在温州打工时遇到的种种困难,以及伟英受伤后得到的赔偿情况。他还特别提到,伟英的赔偿钱已经放在开化小姑妈那里保管了,并且把和工厂签的赔偿协议书也拿了出来,交给母亲,嘱咐她一定要替伟英保管好这份协议书。
在家待了几天后,邹建民和弟弟邹伟新商量了一下,决定两个人一起去江西闯荡一番,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而付建新则在回来后,选择去开化汽车维修厂当学徒,希望能够学到一门手艺,将来有个稳定的工作。
这一天,邹建民和邹伟新兴高采烈地背着木工工具包,来到了衢州火车站。他们顺利地买到了去南昌的火车票,心情无比激动。
邹伟新从来没有见过火车,对这个庞然大物充满了好奇。邹建民则耐心地给他讲解着火车上的各种常识,两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到了南昌,天色已经很晚了。邹建民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虽然房间不大,摆设也很简单,但他们并不在意。两张上下铺的四人间,中间有一扇窗户,窗户下放着一张长长的书桌,还有一把破旧的木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把老式的台式电风扇和一只热水瓶,以及两只茶杯。
邹建民好奇地打开了电风扇的开关,试了一下。那声音虽然像拖拉机一样嗡嗡作响,但至少还能摇头扇动,也算是个不错的小玩意儿。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来南昌,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邹建民向旅馆的服务员打听了去劳务市场的路,准备开启他们的新旅程。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他们怀揣着对新一天的期待,踏上了寻找工作的路途。然而,在市场里转了大半天,却一无所获,两个人背着沉甸甸的背包,感觉越来越沉重。
“哎,这可咋办呢?”邹建民不禁叹息道。
“老大,别急,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邹伟新安慰道。
正当他们有些沮丧的时候,邹建民打听到附近还有一个劳务介绍所,或许那里能有一些机会。于是,他们决定前往那个劳务介绍所碰碰运气。
背着那沉重的编制手提包,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实在是让人疲惫不堪。终于,邹建民看到街道旁边有一把椅子,他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想要稍作休息。
邹伟新也紧跟着在他身旁坐下,两人都喘着粗气,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然而,就在他们坐下没多久,一个身影引起了邹建民的注意。那是一个身穿灰色夹克衫、黑色休闲裤的中年男子,脚下踩着一双硬邦邦、笨重的拖鞋,正快步朝他们走来。
当这个中年男子走到邹建民面前时,突然间,一个用手绢包裹着的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滑落出来,不偏不倚地掉在了邹建民的面前。
邹建民的第一反应是想要喊住那个过路人,告诉他东西掉了。但当他看到过路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时,心中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犹豫了一下,目光转向了邹伟新,突然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他想借此机会看看弟弟的反应能力和判断能力。
于是,邹建民决定装作没有看见那包东西,继续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观察着邹伟新的反应。
邹伟新正准备弯腰去捡起那包东西看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身高约175厘米、身材微胖的过路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只见那男子迅速弯腰捡起了被手绢包裹着的一包东西,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打开:“哇噻!”男子惊讶地叫出声来,“这么多钱啊……这是你们的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和贪婪。
邹建民见状,心中暗自思忖,他决定先观察一下邹伟新的反应,于是他若无其事地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仿佛在闭目养神,但实际上却用余光偷偷地观察着邹伟新的一举一动。
邹伟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们的,这应该是刚才走过去的那个人掉的,他……”说着,他向右看去,然而,那个人早已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