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在接触到她呼吸的瞬间柔和了两分。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颗早已习惯于权衡部落利益、冷硬如石的心,有朝一日会如此彻底地为一个雌性倾覆。
她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夜,他脑海里盘桓最多的,并非部落琐事,而是她是否安好,何时能归?
这种陌生的牵挂,既甜蜜,又带着蚀骨的不安。
而睡梦中的白弯弯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紧密笼罩,那气息让她感到无比安心,于是她更加放任自己沉入黑甜的梦乡,直到次日阳光透过石窗,暖融融地洒满室内,已是日上三竿。
她舒服地想要伸个懒腰,手臂刚动,就察觉到身侧雄性坚实的存在。
记忆回笼,想起昨夜与自己在一处的是烛修,她唇边不自觉地漾开一抹慵懒而满足的笑意,睁开眼,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早啊!”
然而,当视线聚焦,看清身旁躺着的是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的酋戎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冻结的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