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弯弯见他有反应,眼中浮现一抹喜色。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表情都显得柔和无害,对着警惕不安的花寒轻声道:“别怕,你哪里疼,或者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花寒空洞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但更多的是茫然和本能地往后缩。
白弯弯耐心极了,原本她都往最坏的方向想了。
花寒能这样回到她身边,只需要一些时间就能痊愈,她一点不怨,只充满感激。
感激还能让她弥补自己的错误。
她握紧他想抽走的手,冲他微笑。
慢慢地,花寒脸上的情绪再度平和下来。
白弯弯环顾了一下这处阴冷潮湿的山洞,眉头紧锁。
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霉味,绝对不利于花寒的伤势恢复。
“炎烈,”
她转头看向身旁拦住阿罗雌性的炎烈,“你去见见这个族群的族长,用我们带来的物资,尽可能换一个干净宽敞些的石屋,我们需要一个更好的地方安顿下来给花寒养伤。”
炎烈点头,立刻转身离去。
他动作极快,没过多久便返了回来,事情已经办妥。
这个小型族群物资匮乏,炎烈直接承诺帮他们猎二十头大型猎物,就让那位老族长腾出一间最好的石屋。
然而,当白弯弯哄着花寒,让他站起来准备转移时,那个叫阿雅的雌性却激动地冲了过来,拦在了洞口,脸上写满了不甘。
“族长!
那是我捡到的雄性!
你怎么不把他们全赶走?”
阿雅对着匆匆赶来的老族长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指责。
老族长一脸为难,试图息事宁人:“阿雅,别闹了!
这位是虎族部落的圣雌,是那位雄性的真正伴侣!”
“是我把他从河边捡回来的!
如果不是我,他早就被水流冲走或者被野兽吃掉了!
是我救了他!”
阿雅固执地喊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们不能就这样把他带走!”
她说得确实没错。
白弯弯心中叹了口气,她打心里非常感谢这位雌性救了花寒。
她示意烛修他们稍等,决定亲自去和阿雅谈一谈,至少郑重地道个谢。
她刚轻轻动了动,想要走向阿雅,却没想到,一只冰冷而略显无力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握得紧紧的。
白弯弯惊讶地低头,对上了花寒的视线。
他依旧没有说话,眼神还是那样空洞茫然,仿佛并不理解周围在吵什么,但他就是本能地、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白弯弯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轻轻拍了拍他冰凉的手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只是去和那位救了你的雌性说几句话,马上就会回来,好不好?”
可花寒的手指依旧攥得紧紧的,甚至因为她的试图离开而更用力了些。
他依旧沉默地看着她,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怕被抛弃的恐慌。
白弯弯无奈,又心疼得厉害。
她想了想,干脆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试着引导他:“那你……和我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去跟她道谢,好吗?”
她不确定他现在是否能听懂,只是耐心地、慢慢地引导着他跟着自己走向阿罗雌性。
令人惊讶的是,花寒虽然动作迟缓,却真的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慢慢走到了山洞外。
外面,老族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阿雅:“你没长眼睛吗?看不出那些雄性是什么等级的强者?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而且你捡到的雄性是有妻主的!”
阿雅抿着唇,倔强地垂着头,反复嘟囔反驳:“可是我救了他……他要是过得好,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说不定就是他的妻主对他不好……”
老族长被她的话气得不行,一抬头看到白弯牵着花寒走出来,顿时有些慌张,生怕引起误会。
白弯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
“不要紧,族长。”
她的目光转向阿雅,语气平和,“族长,我有些话,想单独和阿雅雌性说,可以吗?”
“可是……”
族长有些犹豫,担心阿雅说出更冒犯的话。
“没关系,”
白弯弯保证道,“我对她只有感谢,不会伤害她。
只是有些话需要说清楚。”
“那好吧。”
族长叹了口气,慢慢退远了些,但仍保持着能听到动静的距离,显然还是不放心。
阿雅的目光却自始至终都落在花寒身上,尤其是看到他紧紧握着白弯弯的手,她的眼神更加黯淡了。
她像是最后的挣扎,带着一丝哭腔问花寒:“她对你不好,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是……还是喜欢她,要跟她走吗?”
花寒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或者说,那些话语无法进入他此刻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