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死寂。
片刻后,响起白弯弯平静无波的声音,“杀了吧。”
“你明明说了不杀……”
要不是他们更强,现在的她已经被这些变色龙杀掉。
更甚者,要不是她被系统绑定穿越过来。
等待原主的是终生被困在雌洞,被那些又残又老的雄性当做泄对象。
她又凭什么替原主去原谅这些始作俑者。
“噗嗤!”
“咔嚓!”
几乎在她话音落地的瞬间,金翊和尹泽就将剩下的几个兽人统统解决掉。
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出,便已失去了生机。
血腥味在密林中弥漫开来。
站在旁边的霜华满脸苍白,显然被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和血腥场面震得无法回神。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弯弯,“弯…弯弯?你……你真的是蛟渊族长的雌崽?”
白弯弯看着霜华震惊而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歉疚。
她走过去轻轻扶住霜华有些冰凉的手臂,低声道:“霜姨,我……其实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只是来到这里后,结合一些线索,慢慢推测出来的。”
她顿了顿,真诚地说:“对不起,霜姨,一直瞒着你。”
霜华愣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消化这惊天动地的消息。
她反手握住白弯弯的手,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叹息:“霜姨没怪你……只是太意外了,太突然了。
我……我没想到珊瑚她……她竟然不是蛟渊的雌崽,而是你……”
随即,她黯淡的眼眸猛地亮起惊人的光彩,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切地看着白弯弯:“那你既然是蛟渊的雌崽,是我们蛟龙一族真正的血脉!
那生命树岂不是有救了?”
白弯弯感受到霜华手上的力道和眼中的期盼,郑重地点了点头:“如果我能重新唤醒生命树,我一定会帮忙的。”
“但不是现在,”
她转头,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烬影,“烬影,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真相,让我自己亲口来说。”
烬影的目光近乎贪婪地、一瞬不瞬地落在白弯弯的脸上。
里面翻涌着浓烈的让白弯弯无法理解的情绪。
只是等她再仔细看时,那些情绪又像一阵风似的散去。
听到白弯弯的请求,烬影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头:“好。”
说话间,那双眼睛依旧没有从白弯弯身上移开。
金翊和尹泽现后,不动声色地站在白弯弯面前,阻挡了烬影投过来的目光。
烬影倏地抬头,看向她面前的两个高大雄性。
嘴角扯了扯,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
而在蛟龙部落的深处,气氛同样凝重压抑。
“每次尝试,珊瑚都要回来躺上半个月,一次比一次虚弱。
她的身体还能坚持几次?”
蓝衣抓住蛟渊的手臂,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你是要看着你唯一的雌崽死吗?蛟渊!”
蛟渊闭了闭眼,浓密的眉毛紧锁,脸上刻满了疲惫与挣扎:“珊瑚是我的雌崽!
我难道不心疼吗?蓝衣,可是你看看生命树,它的光芒越来越暗淡了!
如果还无法唤醒它,我们整个蛟龙一族……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灭亡。
你明白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痛苦,带着一个族长无法推卸的重担。
“灭亡?怎么可能灭亡!
其他种族没有生命树不也活得好好的。
一定有其他办法!
总之,你不能再带走珊瑚!”
蓝衣偏执地阻止,像一头护崽的母兽,死死拦在珊瑚身前。
“雌母,我没事。
我是父兽唯一的雌崽,我有责任去尝试唤醒生命树。”
蛟渊的眼中也充满了无奈和心痛,“我……再想想,珊瑚,你好好陪着你雌母。”
说完,他才转身大步离去。
只是到了夜里。
蛟渊趁着蓝衣熟睡,敲响了珊瑚住处的门。
“父兽?”
珊瑚打开门,看到父亲凝重的脸色,心中了然。
她脸上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平静的决然。
“我准备好了,父兽。
为了部落,我愿意再试一次。”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但作为族长的雌崽,她别无选择。
蛟渊看着她苍白却坚毅的小脸,心中剧痛,但更多的是作为族长的责任。
他无声地点点头,率先转身,带着自己的雌崽悄无声息地走向部落禁地。
烬影早已等候多时,在看到他们俩的身影时,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白弯弯审讯变色龙兽人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那个雌性,仿佛灵魂深处有什么在疯狂地嘶吼、牵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