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打死。
而后将草原上的鞑子内迁,我们再移民去到草原上,两族通婚融合,派遣官吏管理,实治草原。”
“那可真是旷日持久了,我大明未必能顶得住啊。”
胡宗宪有些没信心了。
“其实花费不会那么高,无非就是开始的时候消耗大一些,再之后就好多了。
草原上不是有牛羊马么?也有能耕种的土地,这些全都是银子。
草原上的鞑子百姓,跟咱们的百姓一样,他们只要干活,咱们就能赚银子,就能搞展。
长远来看,占据了草原咱们是能赚更多的。
另一方面也是解决了北方的大患,今后百姓们都能安稳,边军的开支也能减少一些。
我大明也可以安心经略海洋,海贸的好处无需多说。
所以我们当前花一大笔银子,也是值得的。”
胡宗宪点了点头:“长久来看确实如此,我想徐阶他们也都能想到。
只是他们不愿意花这一大笔银子,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打赢这一仗,他们怕打输了,银子全都白白花掉了。”
“怕输能行吗?越怕输,麻烦就越多。
莫说不通礼教的蛮夷,便是我大明的这些读书人,说到底不也还是弱肉强食?普通百姓,敢去知县面前讲道理吗?怕是说一句知县的不是,就要被抓起来打板子了。
但你我站在知县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大明读书人,一口一个为国为民的官员都是这样的,那些蛮夷又如何?就是打服了他们,尚且上蹿下跳呢,不打,岂不是就跟现在一样蹬鼻子上脸?”
王言这话是暴论,说出去没人认的。
当官儿的,读书的,也不止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承认自己的不好。
所谓人之常情,就是这样的,都是人的贱病。
胡宗宪很明白道理,没有就此多说,转而说道:“那我在顺天府尹这个位置上也做不了太久,最开始交战过后,战事平缓下来,也就该走人了。
接替的人选,你要做好安排。”
“哎,别说这种话。
顺天府主事,这么大的官儿,这么高的位置,岂是你我能安排的?”
“你属意何人啊?”
胡宗宪好像没听见一样。
王言并不介意,笑呵呵的回道:“海瑞吧,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虽然海瑞有时候不懂变通,但在搞钱的问题上,他还是很尊重我的。”
“他的脾气,又有你我支持,主事顺天府倒是合适的很。”
海瑞铁面无私么,顺天府就要这样的狠人来主事才行。
至于海瑞的资历问题,那都是小意思了。
毕竟也没让海瑞做顺天府尹,就好像先前王言做治中一样,代行府尹权责罢了。
“顺天府是财税重地,绝对不能让权贵大户再搞成以前的样子。”
王言对胡宗宪的话表示了认可,“这一块是咱们的基本盘,绝对不能让出去。”
“海瑞以后,可就要断档了。”
“不是还有王用汲呢么?实在不行,让谭纶上来也行。
我说不能让出去,却也不是把这个位置当成了自家的。
人可靠,能把顺天府的事情办好,是谁的人都无所谓。
最重要的,就是保证顺天府的局面,保证税收。”
王言说的轻飘飘,“他们一个个的想着捡便宜,想着争权夺利,出了事情也怪不得我。
谁搞坏了我拿命拼出来的好局面,我就要谁的命。”
胡宗宪摇头轻笑:“他们怕是也不敢胡来,都知道你是什么脾气,也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除非谁真疯了想死,否则是绝对不会在顺天府胡来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真正做起来也不一样。
他们存着侥幸,轻飘飘的开了一个口子,那这个口子就会持续扩大。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容轻忽懈怠啊。
很多时候,事情就是坏在了这里。”
……
听了王言如此推心置腹的话,裕王不禁连连点头:“你是个有胸襟的,怪不得父皇如此器重于你。”
“王爷,臣当然有几分私心,却也不过是想活的潇洒舒服一些罢了。
更多的,就是想让我大明更伟大,这是臣豁出命都要做的事。
希望臣这辈子,能够看到我大明寰宇无敌,百姓衣食无忧的那一天,死也瞑目了。”
裕王对王言的表态表示了相当的认可,转而说道:“你有心了。
咱们说说打仗的事儿?”
“王爷请讲。”
“徐阶他们跟本王说了,你一意孤行,非要开战不可……”
“王爷,庚戌之事不敢忘啊。”
裕王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本王当然也是支持开战的,只是如何打,还需讲究一二。”
“其实也不用考虑太多。
此一战,蓟辽做主力,宣大等地不失守便是。
余下的,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