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在短短三年之中,成为今天的样子?去岁大旱欠收,冬日里又遭了雪灾,顺天府没有一人因冻饿而死,全是你的功劳啊。”
“也可能下边有冻饿而死的人,只不过下边的人都瞒着呢。”
王言哈哈笑,“不过总的来说,臣还是尽了本分的,没有辜负陛下的信重,最大可能的让百姓们过的更好。”
“你是治世能臣呐。”
裕王给了很高的评价,他叹道,“你也不容易,为了做些实事,这几年接连遭遇袭杀,饱受攻讦,实在难得啊。”
“臣所为,皆是为了我大明更好更富强,只要臣活着一天,那就要为我大明的富强尽一份力。
远的管不到,就先在顺天府及周边地区开始,做臣力所能及之事。”
裕王含笑点头,也不觉得王言拿了太多银子了。
因为凡事就怕比,王言给嘉靖送了八百万两银子,自己拿四十万两银子算多吗?何况据调查,王言的银子全都用来养肉食了。
王言的所有产业也都是围绕着吃肉来运转的,养殖、运输、屠宰、兽医、草药等等,到目前为止已经在顺天府、杭州两地构建了健全的产业链路。
他自己还真没花多少,最大的花销就是吃喝养女人……
另一方面是王言真办事儿,顺天府大治,给嘉靖出气到处咬人。
经过了这么多年,裕王已经很明白王言的重要作用了。
甚至不客气的说,现在他就觉得王言比他王府里的这么多人,比支持他的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都要忠诚,都要好用。
当然,是对整个大明来说,是站在皇帝的位置来说……
正在王言跟着裕王谈天说地的时候,有小太监来通报,徐高张都来了。
不等裕王看过来,王言就已经懂事儿的起身告辞:“既然三位来此,臣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王府讨饭吃。”
“无妨,你留下就行,同朝为官,可不要那么生分。”
裕王如此说,王言当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当即就又坐了回去。
如此又聊了两分钟,徐高张三人先后走了进来,王言也站起了身:“王言见过徐阁老、高阁老、张部堂。”
三人也很客气的点头,徐阶笑呵呵的,好像开玩笑一样:“听闻你对老夫多有意见,老夫还以为你要直接叫我老东西呢。”
“老东西!”
“呃……”
见徐阶尬住的脸色,王言笑吟吟的:“你看看,徐阁老,真叫了你又不高兴。
你就是小心眼儿记仇的人,还装什么大度?”
“王言!”
张居正呵斥了起来。
“休得乱语。”
裕王也不满的看了过来。
王言哈哈笑:“徐阁老跟下官开玩笑,下官就跟徐阁老开玩笑嘛,老东西不是真记仇了吧?啊?”
“王言,你对老夫的误解太多了。”
“别倚老卖老。”
王言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下官在各个场合都曾说过,谁有能耐谁就解决问题。
听闻你们总是说做事要徐徐图之,牵一动全身,很多事不敢妄动。
这样,徐阁老,不必全国强推,你先把松江府的清洁费收上来,清田查口照章纳税,再推广一下新宝钞吧。
徐阁老作为当朝府,国事尽在你手,起个带头作用,给朝中百官打个样,让权贵大户们主动把钱送上来。
到时我大明富强,北驱鞑虏,东荡倭寇,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百官清正廉明,成那大同之境,徐阁老以为如何啊?”
徐阶没说话,王言说的如此直接,他怎么说话?
张居正喝道:“王言,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都是为了大明……”
“张部堂,不如你把荆州的清洁费收了,清田查口,再推广新宝钞?”
王言笑呵呵的说道,“究竟几分为大明,几分为自己,诸位大人自己最明白。
王某遭了十数次袭杀,你们装聋作哑,厂卫抓人你们却跳出来说大肆株连,人心难安。
狗日的,做了亏心事才难安,老子每天睡的不知道多舒服。
要杀我的时候没说难安,轮到杀他们了,开始难安了?三位,何以教我?你们现在安不安啊?”
高拱左看右看,不满的哼了一声:“老夫安的很,你有事儿没事儿?”
王言哈哈一笑,转身给裕王行礼:“王爷,你是从头看到的,这可不怪臣啊。
老东西非得假装大度,我真叫他老东西了,还给我甩脸色,忒没意思,虚伪!
臣便告辞了,不然一会儿给徐阁老气死了可吃罪不起。
这是为了我大明呕心沥血的柱石啊,可不能倒喽……”
裕王一脸的要死,被王言气的肝疼,没耐心跟王言说场面话,连连摆手催促赶紧走人。
于是王言就礼貌告辞了……
“阁老……”
不等裕王安慰,徐阶就微笑摇头:“王言至今也不过二十五,却经历非凡,脾气大一些,性子直一些也在情理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