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我听说义群老大叫跛豪,你以后怕是要做跛强了啊。”
王言俯身,双手撑着膝盖,“你再跟我放没用的狠话,我就打断你的五肢,那时候你可遭老罪喽……”
于是大头强老实了,再也不多放屁,指使着手下去找大哥,又说了保险柜的密码取了一大堆的钱和欠条……
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的彭运良更呆了。
见他如此,李奎勇咧着嘴说话:“彭生,习惯就好了,你就是跟言哥认识的太短。
这帮流氓真不行,比起京城那边差远了。
是吧,跃民。”
钟跃民……
疼的呲牙咧嘴的钟跃民送给李奎勇一个白眼儿,表示不想说话。
彭运良没有理会李奎勇,几步走到王言身边:“王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还是走吧。
你放心,后续有什么麻烦,我们都撑你,就是我们撑不住,也还有新华社在呢。”
“怎么能给自家人多招麻烦呢?”
王言摇了摇头,“彭生,你先走吧,我能解决。”
“哎呀……”
彭运良急的都要跳脚了,然而任他如何说,王言就是不走,反而在那翻看着欠条,给身边人说话。
“看见了吧?他们做局引人赌博,一开始让人赢一点儿,后来就让人输的倾家荡产,然后他们再借钱给他们。
这钱他们也拿不走,得在这继续玩,赢赢输输。
最后呢?扒皮抽筋什么都不剩。
你看看,这还有抵押老婆孩子的呢。
这就是坑人害人的资本主义。
同志们要警惕啊。”
民兵队长说道:“真坏!
王言,你懂的多,以前的地主老爷是不是也这样?”
“大差不差。
年景不好了,土地欠收,粮食不够人吃,怎么办?肯定要借粮吗。
跟地主借了粮,就是没有利滚利,来年粮食也还不够吃呢,要是再次欠收怎么办?旧粮没还,又欠新粮,怎么还?把地抵给地主。
他们没了地怎么办?租他们已经抵给地主的地,继续种。
之后粮食又欠收了,还要交地主的租子,只得又借新粮。
又还不上了,怎么办?”
“卖儿卖女!”
民兵队长接了话。
王言含笑点头:“然后一家人就都成了地主的奴仆,没有出路。
所以说我们党了不起啊,几千年来都是这么干的,到咱们这就是人民当家作主了。”
地上已经适应了断腿之痛,仍旧呲牙咧嘴的大头强听的是冷汗直流。
他想不通,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来的,难道是内地打过来的排头兵?可他也不敢问,别说问了,他连哼唧都不敢大声……
李奎勇那边数清了钱,招呼道:“言哥,这边有两万六千二,这钱怎么办?”
“拿着啊,还能怎么办?这算是延误的利息。”
王言说的理所当然。
要知道,这可是七零年,港岛还没四小龙呢,没腾飞起来呢。
两万多,当真不是一笔小钱。
六十万,向炎过来心里也得哆嗦。
等了半个小时,赌档门口看情况的民兵说有人拿着棒子在外面聚集。
在随后的时间中,人越聚越多,怕不是得有五六百人。
正主也终于出来了,那是一个壮硕的中年人,穿着唐装,很有几分老钱风范。
“这是林京,新义安的元老了,很威的。”
彭运良给王言做介绍。
“元老?大头强也没多高的位置,这就来元老了?”
李奎勇表示理解不能。
“组织架构松散嘛,他们才经营多少年?这是要随着展而变化的,港岛战后到现在算是恢复元气,他们对于内部行政的效率也没什么追求,还没到时候呢。”
王言解释了一句,便叼着烟溜溜哒哒的走上前去。
“林生,带钱了吗?”
林京虚着眼睛,阴笑着说道:“听说你们是大陆来的?好大的胃口啊,六十万?真敢要啊,你们是穷疯了吧?”
王言微笑:“那你给不给?”
林京嗤笑一声:“看你信誓旦旦,应该是有几分倚仗,我不想搞大,给你一个机会,带着人走,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啧啧。”
王言不禁摇头,“你们的使命呢?不是伺机反攻么?怎么到你这不想搞大了?啊?”
他转回头跟李奎勇、民兵队长等人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纸老虎。
牛逼哄哄的当着黑社会,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怂的很。”
“后生仔,不要太张狂,那么大的事儿,不是你能乱说的。”
林京脸都绿了,但还是压制着脾气。
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一帮内地来的人,被粉领彭奉为座上宾,出了问题积极帮忙摆平,甚至先前还给他们这些新义安上层打了电话沟通,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他哪里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