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
草原回信辽东要上千里,但是从居庸关到刘虞等人所在幽州治所蓟县,却是只有不足一百五十里。
距离公孙瓒带兵与黄忠相据之地,也不过只有五百多里而已……
“什么?王贼之兵夺了居庸?”
公孙瓒瞪着眼,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传信兵。
“是,将军,王贼兴兵两万余,先围广宁,而后两日行军两百里,夜袭居庸。
当时居庸守军仅有五百,未有防备,逃窜回来的几个军卒报告的情况。
广宁如何形势不知,然广宁仅有两千守军,辽东军勇猛,广宁定无法久持,八成已被攻破。”
看着公孙瓒杀人的眼光,传信兵还是说出了全部的信息。
撇了一眼坐在下的刘备,公孙瓒问道:“刘幽州如何计议?”
“调兵两万据之,令遣小人嘱托将军,言王辽东待民甚厚,其必不能行乱民之举。
将军于此相据便可,不可妄动刀兵,轻启战端,害民害己,实不为也。”
公孙瓒很看不上刘虞,更看不上刘虞的一干手下,他认为都是夸夸其谈之辈,没什么鸟用。
不过调兵两万相据的决定是正确的,也是不得不做的。
毕竟一旦无阻,王贼之军长驱直入,幽州危矣。
至于说什么不可轻启战端,他是真想把刘虞脑袋敲开看看里面长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虽王贼因脏假位,受封辽侯,天武大将军,官拜辽东太守,但各种详情如何,人尽皆知,王贼反骨都顶脑门上了。
这么大一个反贼南下谋国,身为汉室宗亲,刘虞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他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看着传信之人逃也似的离开,转头看向刘备,说道:“玄德,先前怎的未听汝言?王贼欲取居庸,汝知否?”
“兄长,备实不知也。”
刘备拱了拱手。
他领刘关张三人南下,本欲往洛阳赶,但是正遇到了公孙瓒调兵来据黄忠,并且劝他于辽东呆些时日,待洛阳形势明朗再去也未尝不可。
刘备也不好推脱,而且他也确实想看看,洛阳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果真如先前王大将军所言那般。
现在他已经收到了消息,何进已死,董卓迎帝进京,掌朝中大权……
他继续解释着:“前番已与兄长说过,五月中收到先帝大行之信,时王言调黄忠领宣武卫兵进临渝,又言其后调动,当在秋收之后。
吾待云长、翼徳自草原回返,已是六月中。
休整二日,即启程南下。
至今日,已有三月半矣,备何能知啊……”
“玄德切勿多想。”
公孙瓒哈哈笑,缓解尴尬,“非吾疑玄德行间,实王贼夺居庸,出吾预料,大局在贼不在我矣。
玄德可知,徒河之兵几何?”
“先前有兵两万,如今兵已调动,备亦不知如今兵力若何。”
“汝曾言,王贼之军,有七卫一营六万余。
辽地与草原间隔山谷处一卫,草原防鲜卑蛮夷之变一卫,北御扶余、高句丽当有一卫,徒河一卫,临渝一卫,适才信使言王贼兴兵两万余,下广宁,夺居庸。
既如此,吾料徒河止有一卫七千之兵。”
公孙瓒一边思索一边念叨着,猛然抬头看向刘备,“吾料其后防必虚,若吾领军两万翻山直入腹地,必戮王贼,剥皮楦草,玄德以为吾计可行否?”
“不可。”
刘备毫不犹豫的摇头,他很清楚王大将军的情况,而且走之前他也问过,是不是可以透露辽东实情,因为他知道,别人知道他有辽东履历,必然问及辽东情形。
当时王大将军笑曰‘吾即明言天下,谁能耐吾何耶’,相当猖狂,但刘备真信呐,没人比他更清楚王大将军的可怕。
他说道:“其欲遣兵出海,究海之东如何所在,究果真天圆地方耶?故尔督造海船,编练海军,今四岁矣,有海军五千驻徒河。
吾亦曾与兄言,其治下兴民兵,家有甲胄兵器,农忙耕种,农闲训练,与七卫相较,不过未经战争而已,其彪悍不差分毫。
一旦兄率军往攻,五十里外便被觉察,待到徒河,便有万余兵马以逸待劳。
且兄当知,王言乃无敌猛将。
兄领两万军,或一战便溃。
昔年王言才至辽东,便以一卫之军,两破乌桓数万大军。
辽东公孙、丘力居、乌延、苏朴延皆死无葬身之地,兄当慎之。”
刚才还要把王言剥皮楦草,把曾经的屈辱还回去呢,就被当今第一‘王吹’给打击了回去。
公孙瓒有些难受,皱眉道:“难道吾等只得坐以待毙?眼看王贼蚕食幽州?”
刘备回以苦笑,认可了公孙瓒的话。
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止一次的想过,想要摁死王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举天下之力,百万大军多路讨伐,而且相互之间还要精诚合作不能掣肘。
否则单凭一州之力,想要灭掉王言,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
